目前分類:棘獄[93Line](完) (2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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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【棘獄.後傳】

「總共是300文錢,謝謝~」

晨間市場仍然是那麼的喧囂熱鬧,說實在的,李基燮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生活。

「啊~成賢你回來啦?來幫一下忙吧~」招呼著正往店門口走來的禹成賢。
「嗯,大家都還好吧?」禹成賢向李基燮身後的人打了個照面。
「唉唷~剛剛出城回來吧?怎麼樣?俊英一切安好吧?」說話的是李家的母親,她從店後面擦擦雙手走出來,露出擔憂的表情。
「是的,請不要擔心,俊他啊不,俊英他現在可是豐衣足食,也很喜歡現在官位的樣子。畢竟當上禁軍總將領了嘛~」差點用錯了平時的暱稱,禹成賢沒事兒似的急忙改口。
……那就好,現在只要擔心一個兒子就好了呢。」
「媽,你要擔心的是我還是我弟呀!」李基燮受不了他這個母親,好像他回來了就不用操心他一樣!
「哈哈哈哈,你覺得呢?」笨蛋兒子,為娘的當然還是兩個都掛心的啦。

禹成賢在旁陪笑幾聲,挽起袖子準備工作。

「請給我兩斤蘿蔔,半斤生菜,謝謝。」清脆的女聲響起,禹成賢連忙招呼。
「啊,好,請等一下!」秤重之後,禹成賢熟練地裝起所有物品交給買菜的女子,「總共是……啊,小姐……

禹成賢下意識地吐出了這個敬稱。

自己也是超過一米八的男性,但面前這個女子,高度似乎跟他差不到一手掌的距離。雖然是素顏,卻有著鬼魅得迷魂的美貌。這、這不就是……<br/>不,小姐早在西廂房火災那次……

女子聽到小姐一詞,身子抽了一下,又立即低下頭,「您認錯人了,小女子只是一般人家罷了。」說罷立即從禹成賢手中接走物品,「請問多少錢?」
「總、總共160文錢……

就在女子伸手給錢時,禹成賢瞧見了女子的手臂,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。

「早晨快報喔!快報!城裡有大消息啦!是大消息!」送報的童子又在路中央邊跳邊喊,路人和店家們紛紛上前拿取報紙,這分散了禹成賢的注意力。
「哎,別留意,他每天都是這樣子叫生意的。」李母望見禹成賢好奇的眼光,說道。
「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呢。」
……?」
「真的是大消息啊!大家快來看看!」拿到報紙的路人們也叫起大消息,結果李母自己出去拿了一份回來。

「基燮,成賢,快點來看看,真的是大消息啊!」

李基燮和禹成賢聞聲立刻湊過去看,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大字:

《少主無端失蹤 全城下令搜索》

真是個突兀的標題,兩人互看了一眼,又再掃了一遍報紙上的內容,再互看一眼。

該不會……

 

「先生,你沒事吧?!」

晚上是馬路上最容易肇事的時段,好在這個男人只是被一個騎單車不長眼的人、而不是汽車給撞倒在地,否則後果更加不堪設想。

男人抬起頭,一個看來似乎很耿直的男孩拉著他,問他有沒有出事,手上還拿著一本紅色的筆記本。

「我、我在哪裡……?啊、你不是……
「啊,」男孩笑了笑,「我只是晚上出來晃一晃的一般人而已,這裡是首爾特別市喔,怎麼樣,要不要緊?不如我帶你去醫院吧,這附近剛好有喔。」

 


 

OK 字數不多

到底是喜劇還是悲劇收場自行判斷吧

過兩天放詳細的全作說明

還有 長坑的部分大概有一陣子不會更了 先以單篇和段子為主

而且我發現只有寫鎖碼H的時候你們這些小黃黃才比較給面子→w→

所以呢等我用單篇和段子拿夠你們的臉之後再來考慮要寫什麼(喂#

 

賺!*

 

by拉拉

 

(*賺:知名twitch實況主Reco的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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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20.Final

「啊……」鄭澤雲也跟著輕嘆了一聲,這大冷天的,這兩個人竟然就直接伏案睡著了……
「這……該怎麼辦才好啊?」禹成賢壓低聲音問道。
「我說啊……」金元植陰森森地抬起頭來,「要進來可以打聲招呼嗎?」
「啊啊!少主、我們只是……」禹成賢急忙要解釋,結果被鄭澤雲硬生生摀住了嘴。
「藥帶來了,快喝了它,」鄭澤雲把藥放在了桌上,望著錯愕的金元植,又指指李鴻賓,「是他喝,不是你。」
「喔、喔。謝謝。」

禹成賢不禁望著這個輕輕鬆鬆就把金元植的嘴給堵上的鄭澤雲,他可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啊……

「那,我們走了。請好好休息吧。」

鄭澤雲拉著愣在一旁的禹成賢走了。

(有人覺得雷歐和K餅應該另組CPw)(滾開###

金元植好奇地把碗蓋打開,聞了一下──味道意外地很清香,不像一般的刺鼻難聞。

他輕輕拍醒身邊的李鴻賓,「澤雲給你弄藥來了,喝了它吧。」
「嗯。」李鴻賓倒是很樂意,二話不說就把碗接了過去,一口氣喝掉。
「感覺怎麼樣?」雖然在人家吃藥的時候問這種問題有點奇怪就是了,但金元植很好奇。
「嗯……還挺好喝的,像茶,感覺很舒服。」不知道是因為熱騰騰的藥喝下去真的令人很舒服,還是因為剛睡醒所以精神不濟,李鴻賓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很溫和。

金元植讓李鴻賓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「啊,忽然有種……安心的感覺呢。」
……嗯。」

互相支持、互相依賴,也互相利用。彼此的精神支柱,彼此倚賴,卻也以此向對方索取安全感,雙方都是想讓對方補足自己缺的一點什麼。

所以再怎麼任性也沒有關係了。

啊,自從那次之後,金元植真的好久、好久沒有這樣感到安詳過了。但心底又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,怕像之前一樣,會再次因自己的什麼失誤而失去他。不,他也是一樣的吧,同樣地害怕著再次受到傷害,他必定也恐懼的吧。

「你能繼續待在這裡真是太好了……

戰戰兢兢,卻又感到慶幸。

「我們休息吧。」

這也是第一次,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。

☆後段無肉 請放心收看☆

大概是因為藥發揮作用的關係,李鴻賓很快就進入深層睡眠,就算拎起來扔到外面去也不會醒來的狀態。而金元植環抱著他的腰,像睡夢中抱著布偶的孩子,深怕布偶被搶走似地,緊貼著抱著。

不知為何今晚,外頭下起了淒厲的大雨,彷彿要把整個城的生命都洗刷殆盡一般。

被雷雨聲弄得心神不寧的金元植終於還是醒來了,雙手依然抱著李鴻賓,背對著他的是若隱若現的頸項,看得他有點臉紅心跳,熱熱的。

「這樣子不會醒過來嗎……

一邊如此喃喃自語,一邊也還是向著李鴻賓的後頸吻了下去。

……還真的睡得很熟啊……

又躺回原來位置的金元植,閉上眼睛打算嘗試入睡,但沒有辦法,一來是外面的風雨聲仍然很大,二來是懷裡的李鴻賓正扭動著轉身。

「?!」

金元植本能地認為李鴻賓是想要掙脫,便放開了抱著他的手。結果這樣翻過身來的李鴻賓,竟又翻入了金元植的懷裡,變成是他抱著金元植睡。

頓時感到有些欣慰,於是就任由他這樣了,金元植再度閉上眼睛。但又立刻睜開,因為他聽到了說話的聲音。

「繼續吧。」李鴻賓仍然抱著金元植,說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。
「啊?」金元植低頭看著他。
「如果想要的話,」李鴻賓抬起頭,大眼睛直直望著金元植,「繼續下去也沒有關係的。」

什麼?這是在暗示他,還是在誘惑他啊?

想起先前的種種,金元植反而不敢輕舉妄動。

「你啊別傻了……」寵溺似地揉了揉李鴻賓的頭髮,「你還很虛弱。」
「我沒事。」李鴻賓垂下了頭。
「什麼嘛,」金元植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,「當初推開我的不就是你嗎。」

說著金元植便端起李鴻賓的臉頰,輕輕地吻了他一下。

在這不安的風雨裡,只要你能在我身邊,便是我最大的幸運。

 

一大清早,鄭澤雲就被一陣吵雜聲從睡夢中拉出來。

「什麼啊……一大早的在那裏吵什麼……」帶著一絲不悅,鄭澤雲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,結果看到禹成賢和李基燮兩個人蹲在門檻前玩遊戲。
「一!二!哎~三!!我贏了!!」雖然不知道他們玩的什麼東西,只見他們倆個蹲著,又拍手又丟石頭的,還數著不知什麼鬼,明明都那麼大一個人了,還在玩小孩子才會覺得有趣的遊戲。
「我說你們啊……在玩什麼啊。」當然不是真的好奇他們玩什麼,而是覺得莫名其妙。
「這個是我和基燮小時候玩的遊戲喔!」禹成賢笑著抬起頭望著鄭澤雲,「今天剛好我們都沒什麼事……所以早上可以偷閒一下。澤雲要加入嗎?」
「不、不用了……」鄭澤雲撇過頭,「嘛,但現在醒了也是醒了,看你們玩倒是無所謂。」
「啊,把你吵醒了啊,真是抱歉~」李基燮接著傻笑了一下。
「沒關係……啦。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但鄭澤雲還是在兩人旁邊坐下了。

太陽像無視昨晚的肆虐一般,若無其事地將水氣都曬乾,今天是和前一晚的暴風雨呈對比的晴朗好天氣。

空氣中散發著青草的味道。
(青草有些人喜歡有些人不喜歡,因為他有一種臭味(台語)XDDDDDD

「今天真奇怪呢。」李基燮突然放下手裡的石頭,看著天空。
「怎麼說?」禹成賢疑惑問道,鄭澤雲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。
「不知道……只是感覺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。」
「最近的事情都漸入佳境吧~應該……
「那個,」鄭澤雲打斷了禹成賢的話,「我四處去看看吧,暫時先別擔心。」

既然感覺不對的話,確認一下狀況也是好的,不然也是自己嚇自己。

鄭澤雲起身到外面去繞一圈,但沒發現什麼不對勁。接著他繞到正殿去看看金元植的狀況。

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一進門就望見伏案的金元植,鄭澤雲心想,就是這裡有什麼問題了吧!
「我果然……還是不行嗎……」金元植的語氣比起回答鄭澤雲,更像是自言自語。
「說什麼呢,」鄭澤雲揚高了音量,「這段時間一直不錯的不是嗎。」
「原本是的……
「原本?」
「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,他就不在我身邊了……明明一大清早的……」金元植失落帶點忿恨的眼神落在桌面上。
「這……」鄭澤雲開始擔心了起來,「說清楚點行不行?」
「澤雲,我有點擔心……他還能去哪裡?」

鄭澤雲一聽,愣了一下。他想起禹成賢跟他講過的事情,仔細想想,李鴻賓能無緣無故來到這個地方,那麼無緣無故消失也不是不可能。

但真的所有還存在的可能性都消滅了嗎?不,至少還是要抱著一絲希望,找到他本體才行。

……有了!

今天一大早的李基燮就在跟禹成賢玩遊戲,代表他不在自己的崗位上,那麼留下來的一定只有守衛了。先去那裏打聽一下消息,或許能有什麼結果。

「我想問一下你們有見過少主的隨從麼?」
「這個嘛……」看門的守衛細想,「目前為止並沒有人員出入,只是……
「只是什麼?」
「因為後方的地牢有怪聲響,所以去看了一眼,也沒有問題。真的只有一下子而已。」
「是嗎。」

該不會這麼巧吧?!

正當鄭澤雲想進一步探個究竟的時候,被他瞧見了一旁微微敞開的鐵門。

就在守衛鬆懈的那幾秒鐘之內,就能這樣無聲無息的進出嗎?

他趕緊跑回禹成賢的房門前。

「那個……可以請你們跟我過來一下嗎?」
「果然是有什麼吧!」李基燮失措地站起來,「發生什麼了到底?」
「我也不知道,不過……」鄭澤雲放低了聲量,「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。」
……

禹成賢沒有說話,只是拍拍李基燮和鄭澤雲的肩膀,示意他們兩個出發。

直到來到鐵門前。

「該不會……」禹成賢往後退了兩步,「不要,我不要過去。」
「在確定發生什麼事之前,還是先看看吧。」李基燮勸著禹成賢。
「基燮說得對,下去吧。」鄭澤雲率先踏了進去。

走到了最下面,李基燮立刻衝上前去。

「鴻賓,李鴻賓!啊,可惡,怎麼會這樣!」

他死了。

奇怪的是,倒下的李鴻賓,從外觀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,只像沉睡了一般。

「你醒一醒啦,不要嚇我們了……」李基燮一邊扯著李鴻賓,一邊哭了起來。

站在原地的鄭澤雲和禹成賢,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,卻注意到了身後有另外的腳步聲。

「少主!」禹成賢猛地轉身,衝上前去要抓住金元植,「這一切……不會是……不,我相信……
「先等等。」鄭澤雲攔住憤怒得語無倫次的禹成賢,「這跟他沒有關係。」
「澤雲……」禹成賢只得流露出哀怨的神情,停止原來的動作。

金元植像沒有看到他們三人似的,一晃一悠走到李鴻賓的身邊。

「真任性。」

接著是一片沉默。也是,到了這步田地,說什麼都顯得奇怪。

禹成賢突然不安地抓住了鄭澤雲的手臂。

……?」
「為什麼……」禹成賢面無表情道,「為什麼……我一點都不感到難過,像是這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了一樣,只有一種,像是落幕的感覺……明明我是這麼疼惜這個孩子……
「這就是所謂的……命運吧。雖然我不太相信這種事情,但也只能這麼解釋了。」鄭澤雲將視線移到了沒有任何東西的角落。
「但是到最後,這些事我們也全都會忘記的吧。」禹成賢無神地喃喃道。
「澤雲!成賢!」李基燮突然高聲叫起來,「他、他變得……透明了……
「啊?!」兩個人同時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嘆,立刻靠上前去。

是的,正在銷聲匿跡,隨著一陣沒有任何感覺的風,帶著雲煙消散開去。

「連無預警的離開也要用這麼違反道理的方式嗎……」金元植撇開了頭,「真任性。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。」

就連金元植,也像是沒了所有情緒一般,轉身離開了。

「少主,不用擔心,未來無論什麼事情,我都會輔佐您的。」鄭澤雲望著金元植離開的背影說道。
「即使是像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也……」禹成賢驚訝地盯著鄭澤雲。
「嗯,即使是這樣的事情,我也會挺著他的。因為他是個好人。」

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。

到最後,我們都會忘記。

金元植望著天空,連無條件給予溫暖的太陽,在此時都是諷刺。

 

「我們,一定會再見吧。」


 

兩天後上後傳# 後傳上完兩天後上心得。

在無限個腦力激盪的夜晚過後

終於是給我更到結局了啊!!!

謝謝所有追過棘獄,以及一直有在追我文的小天使們♥

你們的存在,都是拉拉最大的動力。

愛你們喔~

之後長坑和單篇的日程,我會再仔細考慮看看

但絕對不會休站!!大家放心!!

雖然寫部落格我沒錢賺但我會繼續寫下去的!!(咦

【總結】統計時間:2015/12/01 01:16AM

總集數:20集

總字數:56,000字(粗略估計)

經過時間:2015.05.02~2015.12.01,總計7個月

單集閱覽排行(00/01~19集):1位 06集(153人次)/2位 00/01集(134人次)/3位 04集(80人次)

總閱覽(00/01~19集):862人次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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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9.

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。對,他就是瘋了,徹徹底底的瘋了,就像飛蛾撲火,盲目地衝入危險之中,甚至覺得他那樣的舉動不是出於本能,而是理智上的故意。

真是高招啊,故意讓自己死在對方的手上之後,就一定可以在之後無數的日子裡,精神虐待對方了吧?

「我啊我……」趴在窗邊偷看著正殿裡情況的禹成賢嘟噥道,「打算辭職返鄉了。」
「是嗎。」鄭澤雲瞟了他一眼,「你還很年輕啊,未來大著呢。」
「就是因為未來還很長,所以我才要走啊。」
「……?」
「宰煥也不在這裡了,現在能稍微勸住他的只有我而已了,我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,少主到底會變得怎麼樣,但我真的是越來越負荷不來了。少主那樣的人……我摸不清他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鄭澤雲抬起頭,「那你就放心回去吧。我會好好跟著他的。」
「什麼?!」禹成賢驚訝地喊了一句,鄭澤雲急忙摀住他的嘴,讓他蹲下來。
「小聲點,我們在監視耶。」鄭澤雲嘆了口氣,「我是被基燮找過來的,但他也跟我抱怨過好多次關於少主的為人,所以我也稍微了解一些。估計他也會跟著你一起離開吧,聽說你們是同鄉。」
「是、是沒錯……但少主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了,要怎麼辦才好……」
「既然你擔心那麼多的話就不要走啊。」
「我、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……」禹成賢再度起身望向窗裡,「啊,那個是……」

禹成賢似乎看到了什麼,鄭澤雲也一起看向室內。

他們聽不到李鴻賓到底跟金元植說了什麼,但看兩人的表情,似乎是談笑風生。

而禹成賢看到的,是李鴻賓擺在桌上的,兩個深紫色的緞面束口袋。

「我好像有看過韓相赫拿給他呢。」鄭澤雲想起那一幕,空曠草地上的鬧劇,遠遠地看在眼裡。
「那個是相赫的護身符……大概算是吧。」禹成賢繼續盯著兩人,「他身上一直都帶著。」
「這麼快就做好了全盤接受的覺悟嗎?」聽罷,鄭澤雲皺了皺眉頭。
「如果是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喔……」禹成賢撇撇嘴。

 

晚上,金元植找上鄭澤雲和禹成賢一起用餐。

「經過上次的戰役,我一下子失去了不少人,所以希望你們還能在日後繼續幫助我。」金元植低著頭說道。
「其實,」禹成賢開口,「當時宰煥就有說過要削軍權,可是少主……」
「啊啊,我當時真的是被長年的太平給蒙蔽了雙眼吧。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……」
「……」鄭澤雲沒有說話,只是在旁邊忙著吃,一邊思索著金元植的話。
「同時也被那個人……給蒙蔽了呢。」
「我曉得,少主。」禹成賢的表情意外地沒有太大變動。
「你說,我現在還來得及嗎?他今天一直跟我說韓相赫的事……我自己也明白,韓相赫比我來得妥貼多了,但我……我害死了他啊!我遲早會把李鴻賓也一起推向地獄的,啊!我真是個差勁的人!」金元植說著就趴在了桌上。
「……少主。」面對金元植的崩潰,禹成賢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,甚至覺得有點偽善。
「成賢,對不起,我知道這樣的我很不濟,但請你輔助這樣的我吧,你會的吧?!」金元植扯著禹成賢的袖子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禹成賢一下子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「我會輔佐您的,少主。」鄭澤雲故意讓金元植看著自己,分散金元植的注意力。
「鄭澤雲,你……」
「請相信我。」
「……好的。」金元植這才冷靜下來。

(喂等等我並沒有要發展拉歐的意思啊啊啊!)

禹成賢望著意志堅定的鄭澤雲,他想,自己也是時候篤定意志了。

在鄭澤雲看來,金元植在說這些話時眼裡所流露出來的恐懼是真的。既然要讓他從這種恐懼裡走出來,自己就一定要能修復他心靈上的創傷和缺陷才行。

「那麼,李鴻賓呢?」鄭澤雲問道。
「他在外面閒晃。」金元植答,「放心,我有派人跟著他,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是嗎。」鄭澤雲打量著金元植的表情變化,「少主,就是這個樣子,請繼續保持下去,您做得很好。」
「……!?」
「照這樣子下去,他的情況會一天比一天穩定吧。」
「但願如此。」金元植不自覺地望向窗外,雖然看不到任何人。
「這個結果……已經比我想像中來得順利了。我還以為李鴻賓一定打死都不肯來見少主呢,沒想到竟然自己跑來了,跟我預期的完全不一樣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是做最壞的打算嗎?」
「喔,對啊,都被少主陷害那麼多次了,還會精神正常地自投羅網才怪。」鄭澤雲不怕死地斜睨著金元植。
「也是……我也覺得奇怪。」金元植沒有生氣。
「要注意他的精神狀況,一有不對勁,就通知我吧。這幾天我會給他弄一些調理經絡的藥,精神應該也會穩定些。」鄭澤雲站起來,也示意禹成賢該離開了。
「謝謝你,澤雲。」金元植微笑道。
「咦?別、別這樣叫我……」看到金元植用那樣的表情直呼自己名字,鄭澤雲突然覺得尷尬,將臉別開了。
「哈哈~好啦,我們走了。」

(再強調一遍,這真的不是拉歐!!(被打#)

禹成賢發出了久違的,銀鈴般清脆的笑聲,一邊拉著鄭澤雲離開了。

聽到這笑聲,金元植想起了那次的會議,李宰煥也在,禹成賢不也是那樣笑的嗎,那次,那次是討論什麼呢……啊,是啊,被保守的那幫人,也就是軍部控制的朴勁利……講到軍部,這次的滇水之戰……

想到這裡,真是後悔莫及。

要是他當初勤懇點,聽從李宰煥和禹成賢的建議,根本就不會有軍部叛變的事情,也不會有火燒西廂房的災難,更不會有之後的一連串悲劇。李宰煥不會……韓相赫也不會……一切都不會發生。

這樣子想著的金元植,披上外衣,走出了殿。

「……鴻賓?」

一出去,就見到了獨自一人站在草叢邊仰望夜空的李鴻賓。八成又是讓隨從別跟著他。

「……」金元植也不知道,這時候到底要去打擾還是不該打擾。
「來了嗎。」背向著金元植的李鴻賓並沒有回頭,「我一直在等你。」
「……!」聽罷,金元植震了一下,但依然沒有出聲。
「我一直在等你。」同樣的話又被重複了一遍。
「鴻賓,我……」金元植踉蹌地走向李鴻賓,從背後輕輕擁住了他。

這樣被抱住的李鴻賓,冷不防轉身掐住了金元植的脖子。

「咕嗚……」隱約聽得到金元植喉嚨深處的掙扎聲,但表情上並沒有太大變化。
「你終於來了……」李鴻賓緊咬著牙根,低迴著氣音冒出了這句話。
「啊啊,」金元植突然浮現淡淡的笑靨,「是啊,我……來了。」

瞬間兩個護衛從旁沖出來,壓制住了李鴻賓。

「退下!」金元植吃力地揮手說道。
「少主……」兩個護衛錯愕地看著滿臉漲紅的金元植。
「我說退下!」金元植再度喝了一聲,兩人這才放開了李鴻賓,離開現場。
「……」李鴻賓見狀,依舊保持沉默,但手的力道稍微放鬆了。
「這樣就好了……」金元植仍然掛著淺淺的微笑,「殺掉我吧。」
「你……」李鴻賓顯然很不解。
「如果是死在你手上的話,就沒關係的喔。」
「為什麼……」
「……」

喂,別哭。

金元植將這句話藏在心裡,望著低頭啜泣的李鴻賓,將他發冷的雙手緊握放在自己的胸口,默默任由他連串的淚珠落下。

緊接著,輕輕地吻了他一下。

「來,殺了我吧。」

 

而另一方面,跟著鄭澤雲去弄藥的禹成賢。

「哇,你真的好厲害啊~」禹成賢蹲在灶旁看著鄭澤雲熟練地處理藥材和煎藥。
「當然了。要能醫百病,這些東西怎麼能不會啊。」
「對了,我可以直接叫你澤雲嗎?」禹成賢突然放低聲量問道。
「喏,可、可以啊,沒什麼不行……」鄭澤雲被他問得一楞一楞的。
「那為什麼剛剛少主就不行?」
「那只是因為……」鄭澤雲頓了一下,「原本他對我充滿敵意,突然變這麼親切,我不習慣罷了!」
「少主,就~是那樣的人哦。」禹成賢用調皮的語調說著。
「我知道。他那個人做事的唯一原則就是看心情。」鄭澤雲沒好氣答道。
「這就是我不想待下去的原因啊……你可以嗎?」
「可以吧。啊,這樣就行了,再等一下就可以把湯藥倒出來。」對於禹成賢的問題,鄭澤雲態度挺淡然的。

兩人帶著藥往殿的方向去,不過裏頭燈火似乎熄了。

「嗯?」禹成賢探頭,「已經休息了麼?」
「進去看看吧,打擾還是得打擾的。」鄭澤雲說著就直接推門進去。
望著毫不避諱的鄭澤雲,「澤雲,你膽子……還真的有夠大的耶……」禹成賢嘟噥道,一邊跟在鄭澤雲的後面。

「啊,少主!」禹成賢驚呼道。

 


 

深夜來補個19

雖然不是星期六 但反正都遲到一個月了所以我也不在乎了(什麼#

文為什麼每次都到後面就會遲到呢

因為拉拉會碼一點存貨才開始連載

到後面就是寫多少交多少了 所以後面要是瓶頸就很容易遲到

加上拉拉實在不想敷衍了事 湊字數就當一集 而且我寫文省話(有嗎#) 劇情比較快

要編的部分就更多了......

拉拉知道自己很不負責任又很沒信用 對不起 下一次連載會準備更多存貨避免這種事發生的

雖然平時有用寫大綱的方式幫助自己快速編劇 但往往寫著寫著就跑題了

結果就變成即興的狀態了

好啦19集 下一集就結局了 20會上傳as soon as possible

順利的話這個禮拜能上來吧我想(被打

因為這個長篇其實是內涵文 20發完之後會發一篇跟大家談談棘獄編輯的過程和內容

最後!!雖然已經過了一個禮拜,但還是要說!!

 

【VIXX COMEBACK】

VIXX正規二輯《Chained Up》已經開始宣傳囉!!

星光記得鎖定VIXX每一場放送盡情的噴鼻血(X

專輯有兩個版本 寫真集內容不一樣喔!附的海報也不一樣!

成員卡片一樣分小卡和大卡 兩個ver.的專輯內所附大卡也有分別

星光們趕快把兩個版本入手吧!

11/30(一)VIXX會到台北做簽名會 想見VIXX的星光趕快去買Chained Up台壓版

11/25之前按照台壓專輯內抽獎卷指示回郵就有機會與VIXX近距離簽名喔!

VIXX已經在放送拿過一位(而且某豆已經脫了)!星光們加把勁讓他們橫掃所有音樂節目吧!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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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8.

李鴻賓冷不防地扑倒在金元植身上。

……?!」金元植和鄭澤雲同時被嚇了一跳。
「從現在起,還會有人為我難過麼?還有人能讓我放肆地想念麼?我的世界,我的一切,你摧毀了,還能夠重建麼?我的存在,還有意義麼?」
「這……」金元植還沒有反應過來,只好眼巴巴望著鄭澤雲,希望他能代替自己回答。
「在我來到前線之前,禹成賢說過很擔心你。明早我們就回去了,他還在城裡等你啊。」
李鴻賓猛地抬起頭看著鄭澤雲。
「雖然李宰煥不在了,但你也不可以忘記他曾經十分照顧你,大家都在為你盡心盡力,你卻說得自己好像沒人要一樣。」鄭澤雲專注地望著李鴻賓,「為了自己活吧,不是為了別人,不是依靠別人,就算你自己真的不行,那個人不也是用盡最後的努力,讓你帶著那份忠誠……

鄭澤雲說著竟然也流下了淚,金元植呆住了,李鴻賓也驚訝地望著他。

「你……怎麼會知道這麼多……」金元植不可思議地問。
「這個嘛……

 

『嗯~不知道夜襲怎麼樣了。啊,如果是宰煥的話,一定沒有問題的,我在擔心什麼啦!』
『那個……有人在嗎?』

鄭澤雲一面敲門一面把門緩緩打開,望見了躺在椅子上賣萌的禹成賢。

……?』
『啊啊!是你啊~基燮一直有跟我提起你。』見到鄭澤雲,禹成賢不知怎地顯得異常開心。
『這真的是禹成賢嗎?是這麼孩子氣的人啊……』鄭澤雲見狀不禁咕噥了一句。
可惜禹成賢聽到了,『不是不是,只是大家都出征了,城裡有點清靜。』立刻收起了活潑的樣子。
『過會兒也要上前線了呢。成賢,麻煩你告訴我一些關於李鴻賓到來之後發生的事情。』

禹成賢是最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,從李鴻賓莫名其妙出現在草叢一直到西廂房火災事件,包括韓相赫與李鴻賓的關係、金元植的一舉一動,禹成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澤雲。

『唉~我真是擔心死李鴻賓了。孤苦無依地到了這裡來,我已經想盡辦法好好照顧他了,可他的處境實在是太可憐了……澤雲,我拜託你了,治不了少主也沒有關係,但一定要照顧好那孩子……
『是,我知道了。』

鄭澤雲回握禹成賢祈求的雙手,做下了約定。

當然,韓相赫在李鴻賓面前自殺的那一幕,鄭澤雲也看到了,才會知道信物的事情。

所以鄭澤雲才會一邊勸說著李鴻賓,一邊有感而發……

 

征戰結束,眾人理所當然回到了城裡。

鄭澤雲得讓金元植自己好好反省加冷靜一下,所以暫時不讓他接觸李鴻賓,先帶著他去見了禹成賢。

「哦喔!鴻賓哪!」禹成賢激動地抓住了李鴻賓,「有沒有事?沒受傷吧?啊,這麼沒精神……早知道你要去,我就把你挽留下來了,幹麼去受苦,幹麼讓自己變成這樣……
「我沒事。」李鴻賓輕拍禹成賢抓得太緊的手。
「唉,當初也是我反對讓你留下來……」禹成賢輕嘆口氣咕噥道,又想起李鴻賓似乎忘記這些事了,不能再提起,又摀起了嘴,「總之,以後的生活會更好的,不要擔心喔。」
「嗯。」

禹成賢心疼死了──雖然自己也很難過,畢竟眾人回來之前他也聽說了李宰煥和韓相赫的壞消息,自己心裡也是十分沉重的。但這背負了一切的李鴻賓,想必比他難受更多倍。

「那個……成賢哥……
「嗯?」
「金元植……喜歡我嗎?」

禹成賢和鄭澤雲對視了一下,同時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李鴻賓。

「怎麼……突然這樣問?」

李鴻賓整個臉都垮了下來,頭也垂得很低。

「他一直……對我……
「是啊,他是喜歡你沒錯。很喜歡你。」鄭澤雲面對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樣的李鴻賓,直截了當說道。
「可是為什麼……他總是一副想要害死我的樣子?我很害怕……
「他只是,愛的方式錯了……你大可不用接受。」
「可是我……

突然吐露出心聲的李鴻賓,一旁的禹成賢說不了什麼,又驚嚇又心疼。

鄭澤雲明白。

這是人感官上的錯亂,這也是為什麼距離會沖淡感情。或許靠近的時候會一觸即發,但當兩人離得遠遠的時候,也很難發生反應。

李鴻賓和韓相赫就像是磁鐵──一拍即合,難分難捨,可是離得越來越遠,磁性也弱了,明明心裡清楚,卻再也燃不起那份真情,即使滿身愧疚也難以否認內心的改變。

可他和金元植就不一樣了,他們像打火石──不斷敲打,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,甚至雙方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,不過過一段時間,力度和角度對了,熊熊火焰便會燃燒;但若錯了,就會兩敗俱傷,徹底瓦解。

人對於欲擒故縱、忽近忽遠、若即若離的感情最有感覺。

總是對於長期在自己身邊的幸福,習慣成自然,然後就淡出了。

「照著你想要的方式走,就可以了。」

除了這句話外,什麼也不能說了吧,因為就連禹成賢和鄭澤雲也不知道,到底金元植所在的那一方,是幸福的起點,還是萬劫不復的深淵?

要是能安於現狀該有多好,將選擇模糊化,但不管是金元植還是李鴻賓,都不會甘心吧。

「我……要去找他。」
「欸等等!」禹成賢想勸服李鴻賓,但被鄭澤雲阻止了。
「隨他去吧。」鄭澤雲擋著禹成賢,「不過我們或許得在附近監視著。」
「的確,」禹成賢托著下巴,「唉,就像宰煥所說的,少主真是個不誠實的人呢。」
「所以才更要看住他啊。」
「要是當初……不收留他,讓他回到民間的話,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,被囚禁在這裡……」多想一些,禹成賢開始後悔自己一開始沒有說服金元植放走他。
「不,你錯了,」鄭澤雲打斷他,「待在這裡不是問題,真正囚禁他的,是他自己。」
……?」
「他在這裡無依無靠,就算去了別的地方,依然是無依無靠,問題出在於他太習慣依賴別人,所以他不斷地尋找能讓他安心的柱子。」
「所、所以……
「是的。我們現在只能努力,不讓最後一根柱子也倒下。」

兩人對望一眼,齊步出了去,偷偷跟在李鴻賓的背後。

「真希望少主這次的表現可以好一點啊。」

 

今天的天氣還是那麼晴朗,李鴻賓走在庭院的小徑上,要往殿的方向去,途中雖然是經過了自己一開始莫名其妙出現的草叢,但他永遠不會再想起來。

西廂房沒有那麼快重建起來的──那裡早已被夷為平地,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地方,現在已經不在了。拽著放在衣袋裡的兩塊玉,沉甸甸的,彷彿能感覺到自己是為了背負著另一條生命而存在般。

他迷惘了。

『你是……我的全部。』

『請務必記得我。』

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,李鴻賓其實已經走到了殿的門前,卻再也沒有那個勇氣和力氣去碰觸那扇門,只好跌坐在地上,無助地哭泣。

「啊,真是可憐的孩子……」目睹這一幕的禹成賢用雙手蒙起了眼睛。
「現在他已經很脆弱了,希望別發生什麼刺激到他的事才好。走,我們是時候到殿後面了。」

趴在桌上的金元植現在是什麼也不想做的狀態。但無奈感覺到門外有動靜,還是起身去看一下好了。

「鴻、鴻賓!你……」金元植連忙扶起坐在門前哭泣的李鴻賓,「快點進來。」
……」只見李鴻賓沒有要動的樣子,瞄到金元植後哭得更烈了,全身顫抖僵直著,抽泣得厲害。
「乖,別哭了。」

金元植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,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
他口口聲聲說珍惜的人,已經被他摧殘成這副模樣。不要說先前對李鴻賓的種種無理態度了,這回他逼死了韓相赫,李鴻賓說什麼也不會原諒他這個大惡人的。

「我沒臉見你……後悔也沒用了,你愛對我怎樣就怎樣吧。」金元植向上天懺悔一般,雙膝跪在地上,同時托著幾乎要哭暈過去的李鴻賓。
「我、我要來找你……我只能依靠你……」好讓你來償還我的幸福,償還我的世界。
「你瘋了嗎!」金元植嘶吼,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是我,你為什麼不依靠禹成賢,為什麼要依靠像我這樣的人,你不必給我機會……啊,是啊!是我先把你硬搶過來的,你要我贖罪……

只剩下瘋癲的語句,金元植扯著已經昏厥的李鴻賓,像遭滅族的狼群中唯一的倖存者般,仰天長嘯。


 

說好的連發兩集

剩兩集了啦~~

大家不要太緊張啊我們豆子還沒死XDDDDDDDDDDD

之後的兩集劇情會更狗血也說不定

可能會到連我本人都覺得噁心的程度

說真的我幹嘛這樣自虐虐人呢= =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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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7.

毫無疑問地,邊軍利用虛張聲勢的進攻引發敵軍佯退,再與增援聯手夾擊,輕輕鬆鬆破了聯合軍的局。

「啊,原來當時宰煥哥與你對峙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,我體會到了。」韓相赫並不是特別擅長實戰,在過了幾招之後,終於又和車學淵進入短兵相接的狀態。
「是嗎。那你也要體會一下被我解決的快感嗎?」
「你自己先體會一下吧!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放內奸的……但我不但要把李鴻賓帶回去,連你的人頭也要一起……!」韓相赫大吼。
「看來那個人對你們來說很重要。」車學淵笑了一下。
「夠了。我要在這裡結束一切。」韓相赫突然放鬆了抵制的勁道,「破綻!」

冷不防對稍微失去重心的車學淵落下一刀,瞬間鮮血四濺,染紅了衣衫,也染紅了土地。

「唔……死也要……拉你一起……」被擊中要害而奄奄一息的車學淵,使盡最後的力氣擠出這句話。
「閉嘴,不要以為到此為止了,就算下到地獄,我也要化成怨靈折磨你!」

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!

然後,不斷地糾纏你,折磨你,啊……好像戀愛一樣窮追不捨,直到你沒有辦法動彈……

 

本陣的門再度打開了。

「快回到少主身邊吧。他一定很擔心你。」韓相赫沒有回頭,只是出聲示意身後的李鴻賓。
……」李鴻賓沒有說話,默默地往金元植的方向走去。
「韓相赫……為什麼要把他帶走?」金元植眼裡顯然有一絲怒氣醞釀著。
「我沒有帶走他。是我軍裡有內奸將他帶走的。」韓相赫眼也不眨一下答道。
「你想說,其實你立了功,將他平安從敵營帶回來嗎?」
「我不確定這是否算功,但把他帶回,這是事實。」
「鴻賓,是這樣嗎?」金元植打算著,李鴻賓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。
「我不知道。究竟那個人是敵軍還是我軍我分不出來。」
金元植沒辦法從這樣沒頭緒的答案中分析什麼,「韓相赫,你覺得李鴻賓很好利用嗎?」
「不。少主,雖然打了勝仗,但也不可在此時於軍隊裡分化。」韓相赫將頭棺擺在了金元植面前的地上,「我並不覺得把他帶在身邊對征戰來說有什麼好處。」
「但對你自己有好處是吧?」金元植盯著他,「你就這麼想升官,我會成全你的……
「那就以死明志吧,」韓相赫打斷了金元植的話,「這是少主,不,金元植你最想看到的結局吧?」
「你說什麼?」金元植面對故意的挑釁,瞬間火大了起來。

營地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。所有人紛紛回到營帳,整個空地只剩下他們三人。

韓相赫四處觀望了一下,清了清喉嚨。

「我啊……從頭到尾就只想看到李鴻賓過得安寧而幸福。記得他怎麼來到我們這裡的嗎?莫名其妙出現在正殿的庭院裡,一個草叢裡,奇裝異服,說著『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』這樣奇怪的話,你初期對他不以為意,把他交到了我手裡。」此時李鴻賓抬起頭來看著他,韓相赫停頓了一下。「可是慢慢地,他忘記了,他把所有事都忘了,連他自己怎麼來的、多想回家,他都忘記了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瘋話?你知道現在自己在幹嘛嗎?」金元植不可置信地盯著韓相赫。
「我當然知道。」韓相赫不客氣答道,「我珍惜他心疼他,照顧他比照顧我自己來得妥貼,可是你,我說金元植你啊!總是那麼自以為是,以為只要自己想得到的就能得到,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,用盡一切手段,只為了自私的渺小目的……
「夠了!」金元植上前用一個耳光將韓相赫打退兩步,「你懂什麼?區區一個勝仗,就想邀功,就想為所欲為嗎?就可以在這裡放肆無禮嗎?」
「放肆的是你,隨心所欲地調換職位,不聽宰相的建言,才會導致這樣的軍人叛變吧?放著葬身火海的小姐不管,破壞先主的規條隨意處刑,簡直比商紂秦皇還來得不人道!」韓相赫頭抬得更高了,「所以我說,以死明志吧,我對先主所創立的國家效忠,還有……

韓相赫大步走向李鴻賓,掏出了一個深紫色的緞面小袋子──那是他們兩人的約定。

「還有我對你的忠誠……」韓相赫顫抖著一手將小袋子塞進李鴻賓手裡,一手輕撫著他的臉頰,「好久沒見到你了……讓我在離開之前,好好感受你的存在……
李鴻賓哭了,「我…………」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和不捨。
「讓我看看你笑吧。」
「嗯……

李鴻賓擠出一個大大的、燦爛的笑容──雖然臉上滿是淚水。

「請務必記得我。」

韓相赫放開了手,往後退了幾步,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。

「不要!!」李鴻賓吼叫著往韓相赫那裡衝去,卻被金元植一把拽住。

他死了。

硬生生地死了,死得真不自然,好比演戲一般,感覺下一幕就會有人出來喊卡,他又會再站起來對著他笑。

可惜,這不是演戲。一切都是這麼真實和突然,衝擊一湧而上。

"這樣你滿意了嗎?"

金元植望著已經倒下的韓相赫,心裡默默問道。

 

當晚,李鴻賓不肯回到營帳裡,硬是不讓隨侍跟著、獨自在本陣的空地閒晃。

「少主,又做了個大不了的事情呢。」作為醫療隊前來的鄭澤雲不請自進,但意外地金元植並沒有發火然後趕他出去。
「現在的你,就跟入室燒殺搶掠的匪徒一模一樣呢。」
金元植全身強烈地頓了一下。
「害死了最珍惜李鴻賓的人,少主不是得更珍惜他麼?」
「我……」金元植垂下了頭,支支吾吾的。
「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挽回的。這點少主應該最清楚了。」
……
「以後打算怎麼辦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一國之君,可不能用不知道來打發喔。」
「希望將來……我仍然能維持父親創立的和平吧。」

『以死明志吧,我對先主所創立的國家效忠。』

說著說著,金元植突然想起了韓相赫的話。

『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。』

還有李鴻賓的話──那也是韓相赫提起的。

『可是慢慢地,他忘記了,他把所有事都忘了,連他自己怎麼來的、多想回家,他都忘記了。』

「喂……算了,當發洩也好……」鄭澤雲望著沉默幾秒後就開始哭泣的金元植,原本想阻止他的,不過還是罷了。

真是的,雖然不是沒見過,但天底下真的有這樣一種人,非得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了才甘心,不會照顧自己就算了,還要波及身邊的人,活得多辛苦。

明知道這樣只會把自己想到手的東西推得更遠,卻還是那樣做了。

這是病嗎?!

面對這樣的病,鄭澤雲竟然也感到傷透腦筋、束手無策……

 

就在此時,李鴻賓進來了。


 

原來距離我上次更新已經一個月了=口=

既然都已經這麼接近結局了,那我也火力全開把它結束掉吧!!

畢竟這個長篇我個人還是挺滿意的

瓶頸是瓶頸但我不會棄坑的ww

這次連發兩集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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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 

 

16.

 

『你就以隨從之名,跟著我吧。』

 

下起了傾盆大雨,突然之間。

就算在駐紮的每個營區做好防水措施,仍然能感覺到濕氣不斷地透上來,惹得人骨子裡冷颼颼一把,關節都不由自主痠痛起來了。

「……」

金元植自己也感覺到不舒適,向守衛問完將兵的情況,又轉過頭,看著靜靜坐在自己身後的李鴻賓,不發一語、透過營帳的縫隙望著窗外的大雨。

「這次的計策可是火計啊……」

就在這煩惱的瞬間,一個傳令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營帳。

「傳令!計、計策已經成功,可是增援因為大雨拖慢了腳程,還沒有到達……」
「呃……」金元植撇過頭,「增援作為計策的一部份,這樣還能順利進行嗎……」
「還、還有,少主,李、李宰煥大人他……」
「他怎麼了?」
「大……大人、戰、戰死前線了!」

傳令說著說著就跪趴在地上發抖,瞬間整個空間異常安靜,只剩下大雨灑在泥地上的悶聲。

「嗚喔喔喔!立刻出兵!中了計還不認輸的雜碎通通由我來收拾掉!」金元植猛地站了起來,青筋從脖子爆上了額頭,眼看就要化身成最猙獰最兇猛的野獸,撕裂暴雨的夜空。
「是……是!」傳令嚇得上氣不接下氣、立刻跑開了。
「你……你們這群混蛋!!我要讓你們見到地獄!!」

就在金元植準備離開營帳時,一隻冰冷的手,虛弱地抓住了金元植。

「……」金元植回頭一看,李鴻賓抓著他垂下的衣袖,輕輕地搖頭。
「嗚……」他緊咬著牙關。現在能拉住他的,大概只有李鴻賓了,怒不可遏的金元植,也必須壓抑怒氣,因為他害怕,要是他甩開手的話,李鴻賓會再度受到傷害。
「不要去。」
「可、可是……」金元植心裡很難受,「我至少也要把他的屍首收回來……」
「讓我來吧。」這次換李鴻賓站起了身準備走出去。
「你瘋了嗎!」金元植拽住了李鴻賓,「你沒有實戰經驗,會很危險的,而且,訓練精良的士兵們更清楚該怎麼做,你留在這邊就好。」
「我……可不想做個沒用的人。」
「你待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,行行好,坐下來吧。這種天氣,出去會生病的。」
「你在乎嗎?」李鴻賓回頭看了一眼金元植,接著將上身的衣服褪下。
「鴻賓,你……」金元植抓住了李鴻賓拉著衣襟的手,是害怕他把傷痕累累的背後露出來嗎?或許是吧,金元植由後將衣襟覆蓋回去,順勢把他抱進懷裡。
「……」李鴻賓就這麼任由他抱著,沒有說話。
「我絕對不會再那麼做的。你是……我的全部。」
「是嗎……」

 

第二天早上就是個天晴,到了下午,泥地也差不多乾了,是適合整裝出征的時候,但增援和傳令一直沒有消息,讓金元植很是焦急,心底隱藏的怒氣又讓他的焦慮增長一分。

本陣的門打開了。

「是、是棺材啊……」
「噫!難、難不成是……」待在陣裡的士兵們不禁發出了驚恐的聲音,聞聲的金元植走了上前。
「通通安靜。果然是增援回來了嗎。」
「是的……」帶頭的將領下馬,緩緩拿下了頭盔。
「是你?!」金元植驚呼,「韓、韓相赫……」
「參見少主。利用昨晚的大雨,總算是可以從山路引發水計,擊潰他們。但那裏似乎不是敵軍本陣。」
「但我聽說因為下雨的關係,你們的腳程也慢了嘛。若是你們可以早一步到達,李宰煥就不會……」金元植似乎想向韓相赫追究李宰煥的死。
「想制裁我嗎,少主?」韓相赫笑道,「不要那麼急嘛。這時候輕舉妄動,可是正中敵人下懷,不如等報了仇,等我去殺了您的仇人,我自然會……」
「……也罷,」金元植想了一下,「你就試試看吧。或許我會考慮讓你將功贖罪。」
「謝少主開恩。」韓相赫再度騎上了馬,「我們會駐紮在東邊大寨隨候命令,晚上布置伏兵,敵方的策略並不周到,是很好對付的。明天本隊一早先用正攻法,逼退敵人到東邊,就能實行夾擊。」
「哼。就照你說的做吧!」
「是。」

韓相赫再度騎上了馬,帶著少量軍隊離開。

「真是精湛的分析。」一個個頭比金元植高上一些的人走到金元植身邊。
「哦,李俊英將軍。你長期跟這些蠻人對抗,又有什麼看法呢?」
「敵軍是少數,不是使用火計,就是將兵力集中在易守難攻之處,然後向該處佯退,放鬆我們的戒心再一次殲滅我們。這時反過來夾擊是最好的辦法。當然,對方使用猛獸也在我預計之內,所以韓相赫將軍方才提到的正攻法,不能缺少兵器。」
「那就試試看吧!」金元植點了點頭。
「……還有,李宰煥大人的事,請您節哀。」李俊英向金元植示了意,正準備離開,但見金元植開口,他又停下了腳步。
「我……還來不及跟他打聲招呼呢……」金元植的心裡,只剩下當時李宰煥信誓旦旦允諾著他的樣子,雖然計策的確是成功了,但招致了這樣的後果,他可是一點也不開心。
「少主,不可以。」李俊英擋住了金元植伸向棺材的手,「征途開棺,會招來不幸。影響到您的心情,士氣也會連帶著下降的。想報復的話,這件事情就要當作沒發生過,專心在眼前的戰場。」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
幾縷淚珠簌簌落在了地上。金元植連忙撇過頭擦去,又抬頭望著天空──是啊,李俊英說的對,要專心在眼前的戰場,不,不只是戰場,還有國家的未來,他自己的未來……

還有他這次說什麼也要守護的李鴻賓的未來。

「少主,還有什麼擔心的嗎?」
「……不,沒事了。」

李俊英一看就知道一定還有什麼事,不過他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再去觸動金元植的心結──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──他也就笑著點點頭,離開去安排兵器的事宜了。

「傳令!少主的隨從、不、不在本營裡了!」
「什麼!」金元植驚訝地轉頭看著傳令,「不是讓你們好好看守人員行動的嗎!他去了哪裡?」
「似、似乎跟著朝東邊大寨行軍的增援部隊離開了!」
「啊,真是的!為什麼要挑在這種時候……」金元植用力敲了下額頭,「不,為什麼我沒有發現……」

韓相赫,不見你這麼久,難道你仍然…

「東邊的部隊來消息了,兵器現在就可以出動。時候到了。」第二天早上,李俊英向金元植請示作戰事宜。
「很好。這次我們要大獲全勝,不可以留下任何渣滓。精銳的邊軍一定做得到吧。」
「那是當然的,」李俊英微笑,「我們有的是完美的復仇計畫。」

本隊出戰了。本陣只剩下駐守本陣的將領和少量士兵。

金元植回到無人的營帳裡,陷入一片沉默。

 

我們之間,到底、有沒有感情的聯繫呢?

為什麼我總覺得,很陌生,很有距離感,你似乎,沒有真正愛過我。

你能主動一點嗎?

你的沉默和被動,讓我感到我的付出之路是條單行道。

我的努力,請你也注意一下吧……


 

呀呀呀~之前太忙了這次放假終於可以來發了

新版好難用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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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5.

是的,既然是血肉之軀,那麼見到同樣是血肉之軀的事物,應該也會被打動吧。

所謂「見其生不忍見其死,聞其聲不忍食其肉」大概就是這個道理,但有沒有想過一種極端的變化?或許是「見其生愈欲見其死,聞其聲愈欲食其肉」……

嘛,也只是說一種可能性而已啦。

金元植不知道,不知道自己的技術是多麼高超,更不會知道他所造成的後果,深不見底,不形於色,以致連當事人自己都無所知曉,只在潛意識浮起的情況下,才露出爪牙,吞噬目標。

鄭澤雲一步步走向地牢,金元植卻有一股不知名的不安湧上心頭。

門口的李基燮似乎是因為通宵處理文件的樣子,現在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,一大清早的,想必一時半刻也不可能睡醒吧。

「你……要去那個地方嗎?」
「是的。」
……
「李基燮是個隱忍的人,但少主也不要因為這點就做出不檢點的事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對於鄭澤雲的直言,金元植有點不悅。
「要下石階了吧,」鄭澤雲回頭用一個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金元植,「小心地滑喔,因為是石板。」

金元植大驚。那是當時他把李鴻賓帶下去的時候,對他說過的話,現在竟然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。

他開始有點害怕。眼前這個叫鄭澤雲的傢伙,似乎不是普通人。

走到最下層,他望向李鴻賓──只是眼角的餘光,瞄向了他──金元植立刻衝了上去。

「怎麼辦……他怎麼會這樣!」
「喔,這我不知道,就要問回少主到底做過什麼了。」
「我……」那種不好啟齒的事,金元植又怎麼可能說出來,而且面前這個人好像會讀心一般,更讓金元植覺得渾身不自在、礙手礙腳啊!
「看到這樣的景象,少主……會怎麼做,我很期待喔。」
「這時候該用期待這字眼麼……」金元植沒好氣地望著鄭澤雲,又很無奈地走向李鴻賓。

李鴻賓身上有一件額外的衣服蓋著,應該是李基燮拿給他的,即使躺在地上、似乎還是睡得很沉,而且睡得這樣熟的李鴻賓,竟然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。

(一邊寫小說一邊看Free!的拉拉表示腦裡浮現了李鴻賓穿泳褲的樣子,還有,小渚真的好可愛啊ww等等,寫這種情節的時候還出現這種OS對嗎wwwwwww

「我已經用藥讓他鎮靜下來了,所以目前是放鬆的狀態,但少主也看到了吧,這就是為什麼您顯得那麼不安和緊張啊,」鄭澤雲靜靜地望著金元植,「深紅色的勒痕,少主怎麼能不擔心呢。」
…...」金元植跪坐在李鴻賓身邊,別過頭去,「我承認我是衝動了點…………
「少主。」
「做什麼?」
「我現在要給您開藥方,請您留心聽好了。」
……對我?」
「是的。少主三番兩次請我,不就是要治療您的嗎?」
……你說吧。」
「第一個就是請少主的脾氣好一點,像您這種人,到最後鐵定會一無所有;第二個請改掉人獸兩面的那種個性,被人忽好忽壞的對待不管是誰都會瘋掉的啊,第三……
「喂,」金元植打斷了鄭澤雲的話,「你現在是犯上嗎?」
「不,我開藥方子呢。」鄭澤雲依舊是一臉冷靜。
「別這樣挑三揀四行不行!」
「那就看著他死。」鄭澤雲望著金元植,手指著李鴻賓道。
「不准!」

金元植抓住了鄭澤雲的衣領。

……」這次換鄭澤雲沉默了。
「我不准他死。」金元植貼近了鄭澤雲,堅定地說道。
「那麼少主,請您承認吧。」鄭澤雲反握住金元植抓住自己的手腕,一把將金元植的手扯下來。
「承認什麼?」
「少主,是愛著他的。」
「什麼!他可是個……
「哦,」鄭澤雲微笑,「這個我明白。就因為是男人,少主才能接受得這麼自然啊。」
……」金元植再次別過頭去。

這個時候,李鴻賓醒來了。

看到身邊的兩人,雖然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對話內容,但因為見到了金元植,李鴻賓的身體不禁下意識地縮了一下。

那樣一個反射動作,卻深深刺痛了金元植的內心。

這種不依正道的方式,反而招致了反效果……是嗎。可是對於金元植來說,他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,這是他一種自我防衛的機制,是他控制感性、只用腦子做事的結果。

「你們……走開。」比起之前,李鴻賓死氣沉沉的樣子更明顯了。
……?!」似乎連鄭澤雲、也對李鴻賓的話很吃驚。
「走開。」

 

「看來真的到極限了。」鄭澤雲和金元植在回程上。
……都是我害的。」
「少主,請不要太自責,負面情緒會影響您的病情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
「只要不要太刺激到他,應該會慢慢變好的。」
……」這段時間,金元植沉默的時候也變多了。

鄭澤雲也知道,現在不僅要讓李鴻賓冷靜冷靜,也得注意別讓金元植暴跳起來才行,因此他也不再說話,只默默地和金元植並肩走著。

「吶,」金元植走著走著已經開始在庭院兜圈子,「我說……御駕親征的事,你打算讓我處理好李鴻賓的事再出征吧,才會今天就讓我……
「如果可以的話,我可是希望少主帶著他去的。」
「可是,軍事的事情,帶個不相干的人只會成為負擔啊。」
「少主這方面倒是挺理智的,但御駕親征,是為了提升士氣,以您目前的狀況,不要說士氣,就連自己的精神也很難打起來,所以……
「我知道了。」金元植停下腳步,「時間不多,請你……務必讓李鴻賓恢復過來。」
「那就要看少主的造化如何了。」鄭澤雲眼神示意一下金元植,便獨自走開了。

看我的造化……嗎。

他實在是很難想像,自己竟然會抑制不住怒火,就做出一連串令自己後悔的事情,現在再想想他根本早已忘記整件事情的原委,但現在覆水難收,只有看自己和鄭澤雲能做到多少了。

終於,出征的日子到了。

在本陣的駐防地,數十個紮營,都十分地安靜。因為這裡正在籌劃一場精密的夜襲。

「啊~真是好久沒有揮大軍南下了呢,士兵們對於南征也不是很習慣,畢竟平時操練少了,所以這次我們要用策略致勝。」李宰煥精神飽滿地與金元植對坐而談。
「不知道我也跟來,是不是真的有幫助……」金元植低垂著頭。
「真是第一次看見少主這麼沒有信心的樣子呢。打起精神吧,我們的力量絕對不會輸給滇南軍。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金元植隨口應了一下。
「少主,我可是特地調了精兵過來啊~邊兵的李俊英將軍也是我們這邊的,會以防守為主;援軍則作為夜襲的策略之一,是利用時間差的埋伏,確保整個流程壓倒性地擊潰對方。」
「宰煥啊,這樣細心的規劃果真是你的作風。」
「少主過獎了。」
「那就全權交給你去辦吧,要不遺餘力地殲滅!」
「是。」

禹成賢並沒有跟過來──也是,他對軍事一竅不通,當然是留在城裡處理內政了。

「啊~好無聊喔~」禹成賢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,兩隻腳蹬著椅子晃啊晃,「真是的,少主到底想做什麼,這節骨眼連鴻賓也帶走了,唉,這場戰打完,我一定要拉著基燮一起回鄉去。」
一個人躺在椅子上賣萌,嘴噘得高高的,「嗯~不知道夜襲怎麼樣了。啊,如果是宰煥的話,一定沒有問題的,我在擔心什麼啦!」

李宰煥其實也自信滿滿,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,現在他正帶著火箭兵,往夜襲的地方去。

「說到夜襲,要殺個措手不及,絕對還是火計最棒了!」李宰煥內心沾沾自喜著,火絕對燒得比人腿跑得快,要把敵軍燒掉大半,那還不容易!「火箭兵,聽令!預備……齊射!」

上萬支火箭從夜間的草叢裡向敵營射了出去,閃爍的火光把天空都照亮,好像白天一樣。

「敵襲!是敵襲啊!」

敵人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。

「很好,成功啦!就是現在,衝啊!」一剎那刀光劍影,大軍從草叢中衝了出去,向慌張逃跑的敵軍撲上,「援軍就快到了,一定很快就能殲滅了。」李宰煥盤算著,真是一場成功的襲擊啊。

李宰煥瞧見了混亂中的車學淵──這傢伙,竟然還跟滇南聯合軍聯手起來了,真是不可饒恕!

「真是的,我還真不想跟你兵戎相見呢。」瞬間兩人短兵相接,開啟了一場比力氣的抵制戰。
「是喔。但你們儼然自成一個國家了啊,要是我贏了,天下統一,我就是天下的大將軍啦。」
「學淵哥,我說你啊……被施以小惠也就算了,竟然還會被騙,我真是看錯你了。」
「少廢話!」車學淵抵住武器的手又更用力地抵了一下,李宰煥差點招架不住,「有力量的人才能活到最後!不論是武的力量,還是權的力量……
「你就算活下來,也會被當成叛軍處死的,」李宰煥皺起眉頭,也回抵了他一下,「皇帝不過是看我們的軍力雄厚,中央軍懦弱,才故意利用你,讓你做三軍總將領的。快點回頭吧,現在還來得及!」
「哼,我幫了皇帝,可是立了大功,像那種笨蛋,等我活下來也會被我利用的!」
「金元植待你也不差,為什麼要這樣引發戰亂,就那樣和平的生活不是很好嗎!」李宰煥大吼,「身為一個軍人,應該最了解戰爭的可怕,軍部面對沒有戰亂的時代,不打仗就可以領俸祿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!」就算是為了利益,這也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吧,哪會這樣麻煩自己啊!
「呃啊啊啊啊啊!我可不是那種給錢就閉嘴的沒用小人啊!!」

沒有辦法了,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搏命一戰了。

 

「咕嗚……最後還是你贏…………不,你也很快……就會……完蛋的……


 

連續上兩天班簡直就是累死了~

我又遲到三天了嗎(望

對不起對不起這一篇有三千三請好好享用TAT

【預告】

到底贏的一方是誰?!

無聊透頂的禹成賢到底會用什麼方法排解自己的無聊(大誤

最後的戰果讓金元植和李鴻賓都傷透了心......?!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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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4.

直到晚上,鄭澤雲並沒有回來。

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……」李鴻賓看著已經發呆到整張臉都鬆掉的李基燮問道。
「放心。他是金元植三催四請、可說是求之不得的人啊,現在好不容易到手了,又怎麼會動他呢。」李基燮擺出信誓旦旦的樣子。
「求之不得的人……嗎。」當時金元植對自己也是求之不得的樣子,為什麼現在……
「當然了。少主已經4年沒有請御醫了,加上他又有創傷症,想必一定非常急,而且有經驗又能治療心理創傷的,恐怕沒幾個人了吧。」
……」看來自己誤會了李基燮的話,但李鴻賓想起之前金元植在跟他說話的時候,那個深沉的表情,雖然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,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。
「別想那麼多了,現在我們只能等澤雲哥了不是嗎。」看著李鴻賓鬱卒的樣子,李基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索性盛了一碗菜飯給他吃。
「也是啦。謝謝。」

倒是鄭澤雲,他直到晚上才去找了金元植,似乎是有什麼企圖,在李鴻賓和李基燮兩個人坐在一起發呆的時候,他才跟金元植開啟了一場心理戰。

「參見少主。」鄭澤雲並不算很了解情況,但看到李鴻賓,他略知一二了。低頭示意的鄭澤雲用餘光瞟了金元植一眼,但金元植的表情似乎沒有太大動靜。
「不必多禮。」金元植隨手揮了一下,「啊,你終於來了啊。等你好久了。」
「非常對不起。」
「沒關係,幹嘛一開始就這麼拘謹呢,我可是得非常仰賴你的啊。」
「是的……少主請務必仰賴我。」鄭澤雲微微笑了一下。
「哦,還真是值得信賴的傢伙啊,是不是?」
「如果少主真的信賴我的話那就太好了。」
……嗯。」

這大概是第一次吧,竟然有人可以完完全全將金元植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給堵上。

不要說是木訥的禹成賢了,就算是李宰煥也常有秀才遇到兵的感覺,但這個鄭澤雲,到底是何方神聖,這樣四兩撥千斤的方法,真是省時省力啊。

「敵襲!是敵襲啊!」外面突然傳出傳令兵大聲呼喊,兩人同時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門外。
「李宰煥呢?回來沒有?」
「大人昨天已經回到城裡,現在正在軍部!」
「先去查清來者何人,全力抵抗!」
「是!」

傳令兵急急忙忙跑了,正殿裡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,又恢復了一片死寂。

「少主,很緊張嗎?」
「哼……南邊的小狗們在那裏打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你認為我會為那些雞毛東西緊張麼?」
「是的,少主當然會緊張了。」鄭澤雲像沒聽到金元植剛剛說的話似的。
「你說什麼?」金元植顯然有些不悅。
「哈哈哈,氣度大又聰明的少主,當然不會為南蠻擔心了,少主憂心的,另有其人啊。」鄭澤雲忍不住發了笑,但很快又收起笑容,兩眼直直盯著金元植。
「你倒是說說看我能為什麼擔心?」金元植歪著頭,到底這個初來乍到的人,對他的底細知悉多少?
「我不是神仙,不知道少主到底在我來之前做過什麼……」鄭澤雲合理化自己的行徑,「但少主一定對某人做了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吧?」
「你……」金元植繃緊了臉,「提早來是有什麼目的吧?!」
「喔,」鄭澤雲搖搖頭,「要是真的有什麼目的的話,我就不會提早見少主了。乾脆過兩天到約定的時間,等我摸清底細之後再來吧?」
「啊嘶……」金元植咬緊了牙根。
「敵人,應該很快就攻上來了。還是快準備吧。」鄭澤雲正準備轉身離開。
「傳令!不......不知道為什麼……領軍的是…………」衝進正殿的傳令一副驚恐的神情,氣喘吁吁。
「把話說清楚!」金元植也急得大吼。
「領軍的是……大將軍……而且聯合滇南軍……
「什麼!車學淵這廝……真是……」金元植倏地站了起來,又因為突如其來的暈眩坐了回去。
「少主還是早點休息吧,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喔。」鄭澤雲這次真的離開了。

可惡,金元植本來就已經留意車學淵很久了,難道這就是當時禹成賢要他插手軍部事務的原因嗎……

看來唯才是用這回事,也不一定適用在所有的亂世嘛。

現在自己的部分邊軍再加上滇南軍,預計兵力高達40萬,雙方實力懸殊,而且這絕對不是偶然,而是早在好久之前、就已經預謀好的「必勝反叛」。

唉,也罷,就把這次當作是一個斬草除根的好機會,要抱持著破釜沉舟的精神,一戰定生死。

就得拚個你死我活。

鄭澤雲的話,還有表情,金元植不是沒有看到,只是他實在是搞不懂,就是對李鴻賓做了點報復的小動作,自己哪會在意什麼呢!

總之,現在先把李宰煥叫來討論禦敵之事再說。

「唉,成賢當初就讓你不要太放心軍部的事情,你自己不也不信任車學淵的嗎。」李宰煥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,也只能搖頭嘆氣──那可是他唯一覺得禹成賢做得合乎常理的事情,雖然他也懷疑過,這個不諳軍情的禹成賢,怎麼會察覺車學淵的事。
「亂世當前,唯才是用……看來我這麼長久以來的以為是錯的。」金元植臉上有藏不住的怒火。
「把所有的兵力派出去吧。」李宰煥站了起來,似乎把這句話當成了結論。
「什麼?」金元植大驚之下也站了起來,「這下來失敗的話……
「我們也沒有失敗的餘地了吧,無論派部分還是全部,都是孤注一擲。」李宰煥又搖了搖頭。
「咕嗚……」咬緊牙根的金元植發出了低鳴,「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……
「少主,請您御駕親征。」
「啊?」金元植不可置信地盯著李宰煥。
「對,御.駕.親.征。」李宰煥露出了笑容,「服從我的軍隊也不少,要是能有少主親征,士氣一定會大增,這樣一來,勝算就更大了不是嗎?」
「你說的是沒錯啦……

話音剛落,金元植突然倒在了地上。

「少主,少主?!」這麼健壯又欠揍的一個人,怎麼說倒就倒?!「喂,金元植!醒一醒!」

就連叫他本名也沒反應,看來是真的出事了。

「快點叫人來啊!」

在一番折騰之後,金元植總算是在自己的房間中醒了過來。

「嗯?」一睜開眼睛,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「少主,請不要亂動喔。」端坐在床邊的是鄭澤雲,正笑吟吟地看著他。
「喔,你!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聽聞少主昨晚昏倒,就將您安頓在這裡了。」依然帶著微笑,鄭澤雲說道。
……」面對鄭澤雲,金元植實在不想多說什麼。
「您不想知道……」鄭澤雲斜睨著金元植──平常都只有金元植斜睨別人的份──問道,「那個叫李鴻賓的人……他的情況嗎?」
「你又怎麼知道他的,」金元植試著轉移話題,「他的事你不要多問。」
「因為他也是病人啊。」
「病人?」
「傷還是可以好的,但心病卻是您啊,少主。您可是罪魁禍首,我怎麼能不管呢。」
「哼……你證明給我看!」金元植知道自己理虧,但硬是耍嘴皮子。
「我不能證明,但他可以證明。現在一大清早的,想必他還沒醒過來吧,這樣就最好了。」

鄭澤雲起身,接著示意金元植跟著他。

「活生生的人證……不知道能不能打動血肉之軀的您呢?」


 

不好意思,拉拉是遲到王(被打#

至於下一集......怎麼辦我不想多說XDDD

其實我們澤雲女神已經代勞了劇透♥(欸

所以......不要打我(*ˊ 艸ˋ)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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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3  

13.

「咕嗚………..
「怎麼了?還是很痛嗎?」
「嗯、嗯……

謎樣的撞擊聲和一些雜音,迴盪在石板的地庫裡。

李鴻賓似乎又漸漸陷入意識模糊的狀態了──上次也是這個樣子的,上次……金元植清晰地記得,現在面前的他,就和上次一樣,呵呵,因為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嘛,佈滿紅暈的臉頰、雖無力卻失去控制的喘聲,滾燙的某處完完全全是處在蓄意色誘的狀態,令金元植忍不住進逼得更過分一些。

不,這絕對是個假象。

就像是溫水煮青蛙,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消逝了生命;又像是麻醉,即使接近死亡也沒有感覺。
(就跟新門板一樣,看起來很粉紅但其實很詭異(什麼鬼w),哈哈哈哈)

似乎是個預計好的狀況,早就安排好的結果,可惜鍋裡的青蛙不會懂,只能等著任人宰割了。

「真是的……每次做都會昏過去,這樣我怎麼看你的反應啊……
「但,這也是計算好的,就讓我在你醒來之前,好好地享受你,然後……

金元植的右手更緊地勾住了李鴻賓的衣領。

李鴻賓似乎還是對壓在身上的那個人強力的動作有所反應,但現在問他什麼問題估計也是答不出來的了。

差不多了,時候到了。

他用力扯了一把──單手將李鴻賓給拽了起來,孩子可憐地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軟趴趴地兩手攀在金元植的腰間,似乎是還沒醒過來的樣子。

「嗚嗯……
……真是的。」

鴻賓啊……你知道被人背叛的感覺是什麼嗎?因為這樣違心的你,是我喜歡的你,所以這樣的慘劇注定發生在你身上,我也會毫不吝惜地讓它發生的。

看著這樣沒有防備地靠在自己身上的李鴻賓,金元植突然感到有點酸酸的──如果現在他回復了意識的話,一定會反射性的閃開吧。

如果是這樣的話。

……

 

「少主?!怎麼只有您一個人……」見著了回到地面的金元植,李基燮感覺有點不對勁,唉,果然還是不應該放行的吧?但,現在的他也只能急忙站起來打招呼了。
「那個……」金元植正想開口解釋,突然有個文官衝了進來。
「少主、少主!小的找您好久了啊……」看起來氣喘吁吁的樣子。
「什麼事這麼急,慢慢說。」
「是、是軍訊,大將軍表示戰況非常好,已經將滇南聯合軍擊退,但似乎有要殲滅的意思,所以不打算收兵,返信詢問少主的意見。」
「咦~車學淵這廝,也知道要問我的意見啊。」金元植嘟噥了一句,「如果他那麼有把握的話,那就一舉殲滅掉吧,如果成功的話,斷了後患,還可以將功贖罪。去轉告吧。」
「是。」

文官低頭退下了。金元植正想離開,又被李基燮給叫住。

「少主!」
「對了,等你的大夫朋友來了,就直接讓他到正殿找我吧。」
「啊,是……

欲言又止的李基燮還是叫不住金元植,質問他……

本來就看金元植不是很順眼了,現在又發生這種事,唉,真不曉得拿他怎麼辦,他既不是禹成賢也不是李宰煥,只能站在這裡嘆氣,還有慶幸一下自己的崗位跟他不會有太多交集。

不管怎麼樣,至少先看一下李鴻賓的狀況怎麼樣了。

 

「有人嗎?啊,好冷……」這還是頭一遭這樣拿著燈火走進這個陰森的地下室,周遭都是石壁的關係,溫度特別低,還有水滴在石板上的聲音,不禁讓李基燮打了個冷顫。

難怪先主不讓人進來這裡,感覺只要在這裡多待一秒,人的意志都會被消磨掉啊。而沒想到金元植竟然會提出那樣的要求,又發生這種事,還害得戒條被破,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啊!

本來就有點笨手笨腳的李基燮,一邊走路一邊思緒混亂,不小心踩空了。

「呃啊啊啊!」

好在已經到了石階底了,滾了一圈半,只撞出幾個皮肉傷,不然的話大概不死也重傷。

用力甩甩頭,清醒一下,才看清眼前的景象。

「原來……這就是……棘獄……」傳說中的酷刑出現在眼前,李基燮不禁被這個東西震懾住了。但更誇張的是,李基燮再定睛一看,好在他沒有血液恐懼症,不然他一定會立刻昏過去。

「喂,你沒事吧?喂!」

那裏已經是一地的血──李基燮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,可是不管怎麼叫,李鴻賓也沒有反應。不會是…...

死了吧?!

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李基燮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想辦法叫醒他、還是找人來幫忙──畢竟他也不知道這種事該不該讓人知道,如果是什麼不好的事情,傳到眾所周知,那絕對是死定了。

別無他法之下,李基燮只好多拿一件衣服當鋪蓋,膽顫心驚地蓋在他身上,然後找個沒有刺的地方站著,試圖把他叫起來。

在幾次拍打之後,李鴻賓終於醒過來了。

「咳咳、咳……
「嚇死我了,你終於醒過來了!你還好嗎?背是不是很痛?」見人終於醒了,李基燮急忙噴了一堆問題出來,尤其他背後被地上的荊棘扎出好多的傷,看的人都覺得痛。
「聽你這麼一說…………」李鴻賓稍微動了一下身子,立刻發出難過的聲音。
「你不要急、我、我這就去找藥給你……

折騰了半天,李基燮總算是從醫女那裏要到了一些弄好的藥,又急急忙忙趕回去。

「痛要說喔,我會盡量敷好的……
「嗯……

能活動的地方狹窄,李基燮手腳又不是很靈光,總是弄得李鴻賓唉唉叫,漫長的時間就在「對不起」和「啊好痛」之中流逝了。
(
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種畫面會很想大笑哈哈哈哈)

「好了沒……痛!」
「等等啦、啊、對不起……

突然有個陌生的聲音傳來。

「讓我來吧。」(放開那男孩,讓我來www

李鴻賓和李基燮都同時轉頭望著聲音的來源方向。

「啊、澤雲哥!不是三天後才來的嗎……
「等信到你這裡都花了兩天了吧,而且我沒什麼事,提早來也無所謂。」
「那你怎麼會下來這裡……
「原本想先來找你,可是沒人,經過鐵門聽到奇怪的聲音就下來了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那你來幫我吧快點TAT

像鄭澤雲這種不食人間煙火、又不愛淌混水的人,就連好友李基燮也得三催四請、才把這個我行我素的人找來這裡,技術了得卻留在民間,雖然是益民,但李基燮覺得對於鄭澤雲來說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。

高人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,鄭澤雲也沒吭聲,就把李基燮先扔到一邊去,除了把所有傷口都好好覆蓋住之外,還把剛才李基燮捅出的漏子也都修正好。

「這樣就行了。」
「啊,謝謝你啊哥~」李基燮發出了讚嘆般的感謝。
「謝謝。」李鴻賓也道了謝。
「小事而已。」鄭澤雲的態度依然淡淡的。
「吶,鴻賓,」李基燮伸手拉了拉地上的李鴻賓,「我們出去吧。」
「要去哪?」
「回到你住的地方啊。」
……

李鴻賓顯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。他似乎不敢離開這裡,好像是在等什麼人的命令或是允許。

「基燮啊,你先看好他。」鄭澤雲在旁看著李鴻賓幾秒,指著他向李基燮說道,「我……先去找少主,再跟你們說下一步。」
「難道,」李基燮大驚,「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?」
「或許吧?」鄭澤雲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,「這裡有很多繁重的工作等著我呢。」

李基燮除了聽鄭澤雲的話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,只好留在原地等鄭澤雲的消息。

 


 

好啦家裡的寬頻燒掉,原本星期一就修好的

結果我去開稿子的時候又不小心把上次寫的份量給刪掉了

(因為電腦徹夜沒關機,寫了就去睡了,第二天因為輸入法的Bug要儲存關閉再重開,結果關的時候它問我要不要儲存,我竟然腦殘點了否,我點了否啊啊!

所以就拖到現在了

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

下禮拜六照常,一定會準時TAT(被打

 

【預告】

傳說中的神醫出現在傷痕累累的李鴻賓......和金元植面前!

面對肉體的傷痕,他易如反掌

但面對人類心理的舊傷和衝擊,他又能泰然自若地應對?!

傳訊說殲滅了聯合軍的大將軍車學淵,帶回來的卻是......?!

請鎖定棘獄14♥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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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2  

12.

「謝謝你的擔心,這次我錯了。」
「是的……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
啊,這人還知道要道歉啊,看在他真摯的語氣表情和眼神上,我就原諒他吧。

還有,在門外撿到的那本書,應該是要還給他的吧?

「那個,我剛剛在門口撿到這個。應該不是什麼好公開的東西,就……先還給您吧。」雖然還有很多東西想一看再看,對裡面的事物很有興趣,但不還出去的話,大概不會發生什麼好事。
「先還給我?」哎,我說錯什麼了,露出那樣邪惡的表情幹什麼!「意思是你還想拿去看麼?」
「不、我沒有這個意思……
「哦,這樣一聽,就是已經看過至少一遍了吧。」
……對不起。」
「才沒關係呢。我又沒跟你說不能看,只要是人,見到這種標題……」元植把我給他的書很流利地放在手指上轉了幾圈,「多少都會有點興趣,忍不住想去探索一下……對吧?」

呃,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尋常的寒氣呢。

「來,跟我聊聊天吧。」
……

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嘛,跟著他走就是了。

「喜歡裡面記載的東西嗎?」
「嗯……還、還挺好奇的。」
「因為是第一次看到,有點刺激,對吧?我也喜歡這種東西。」
「咦?!」竟然喜歡這種東西,真的、真的可以跟他聊這些東西嗎?

我們坐在了殿後面的一排花圃那裏。

「吶,」他靠著籬笆,一個勁兒地往我身邊擠,「我可以親你嗎?」
等、等一下!「這可是外面耶!」
「哦,那就是如果在室內的話,就可以嗎?」
「才、才不是那個意思呢!」討厭,根本就是小孩子,欠人哄!
「好啦,開玩笑的。」元植傻笑了一下,「書裡面,應該有一個是沒有記載的,對不對?」
「嗯,所以呢……?」
「帶你去看看。」
「真的、可以嗎?」

他起身,一把就抓住我的手。啊,有點暖暖的,好舒服……

等等、我怎麼能有這種感覺啊!

「你幹嘛?」哎,被察覺到了!「不習慣牽著嗎?還是不習慣被我牽著呢?害羞嗎?」
「才、才沒有!不是說要去什麼地方的,快去啦。」
「是、是~」

這個地方真的是我第一次來到。是地牢的門口吧?

「啊,少主,關於尋找御醫的事……
「那個,就全數交給你決定吧,找到人了再告訴我。」
「是這樣的,我最近一次寫信過去,他似乎答應了,說三天後就會到這裡。」
「很好。就這樣吧。」

剛剛跟元植講話的是……

「哦,忘記跟你說了,那位是獄長.李基燮。他是俊英的哥哥......喔不,你應該不知道俊英吧,他是邊軍總將領,有兄長一起的話,俊英應該也會比較安心吧。」

他說的俊英,是救火時禹成賢帶來的那個孩子嗎?

真看不出來是軍隊總領,好一個年少風範,元植提到他的時候,那個模樣似乎還跟他很熟的樣子。

「那個,少主!」那個叫李基燮的再度叫住了元植。
「什麼事?」
「您這是要去……
「哦,我要去樓下。」
「少主!恕小的多言,但那裏是禁地,先主也提過,不准接近的……
「哎,怎麼個個都先主先主的,一直提父親是想怎麼樣……」元植講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壓得特別低,幾步之遙的基燮應該聽不到吧,「我只是下去看一下,很快就上來,我不會逾越規矩的。」
……是。我相信少主……所以……這裡是鑰匙……」基燮看起來有點猶豫,不過還是上前開了深鎖的鐵門。

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呢?

「小心地滑喔,因為是石板,這裡又有地下水滲漏。」
……是。」

一路向石階下面走去,鞋子踩在石階上沙沙的聲音還會有回音,偶而還有水滴落的聲音,總之非常的寂靜,一路上,元植小心翼翼地,一步步走著──還牽著我的手。

「元植,還沒到嗎?」
「就快了。這裡很深。深到……」他突然停下腳步,「這裡最深處發生了什麼事,都不會有人知道,也不會有人聽到,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。」

下到最深處了。

雖然是禁地,但似乎有人管理的樣子,燭火也是亮著的,真是怪了。

「畢竟還是要管理這個宮殿的安全和衛生,所以有派人定期清掃,也會在這裡燃起燈火,一切都是為了保安,」元植頓了一下,「今天似乎打掃過了,特別乾淨。燈火也換過,所以應該不會有人來吧。」
「嗯?」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……

元植伸手拿起了一盞燈火,往裡面走去。好像……還挺大的。

「就是那裡喔,你看。」

那是一個木製的小監獄,一根根木柱子上,還纏著一些奇怪的東西……連地板上也稀稀疏疏地有幾條那樣的東西,一張板床,其他什麼也沒有。

「再走近一點看也沒關係的喔。」

走近了我才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了,纏著地板和柱子的是……荊棘!

那麼這裡是……

「我想你也察覺到了吧,這裡就是佈滿尖刺的監房──棘獄。」
「棘獄……嗎。」
「先父對於刑罰的東西並沒有多做記載,你拿到的那本書,也是很早很早之前留下的古書。更正確來說,他尤其把對於這個監獄的紀錄通通都刪除了。大概是……不想再看到血腥的畫面吧。」

元植說著這段話,表情看起來好深沉,或許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……我是無從得知的,但那段過去一定帶給他不小的打擊,才會讓這個衝動、變態又不知輕重的傻蛋在這種時候吐露真言吧。

「那個,鴻賓……
「嗯?」
「這裡可以嗎?」
「什麼可不可以?」
「就是……親你啊。不是不喜歡在外面做麼。」
「哎、你……
「我不會再亂來了,所以先問問你的意見。」
「這……也、也不用連這種小事都問啦……

小事?

無意間碰到了衣袋裡的玉。相赫,你一定要我走的對吧,這種情況,你一定希望我逃走對吧。

你一直跟我說,面前這個人,是危險的,但我為何……總是要自顧自的,總是要一步步踩進他隨時準備好的陷阱裡──不,他喜歡我,他不會對我怎樣的。是這樣嗎?

我難道是藉著元植,來想念你嗎?──不,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,不可能。

他是喜歡我的。因為元植只有在我面前,才會露出裝傻、多愁善感的一面啊。

所以……當他親吻我的時候,我無法反抗……


 

嗯~因為劇情連接的關係

所以這篇比較短喔~

下一篇會比較長 而且因為進到重點了所以可能會爆長

對不起啦寫超過一半了才進重點 我寫記敘文的功力真的爛爆

還有最近拉拉比較閒 閒閒沒事就來做新門板好了

直接用到結局(?)

尤其最近拉拉開始用PS也自學了一點點技巧~

出了渣圖別噴我~也歡迎大家來幫滑鼠黨手殘拉拉製圖~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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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2  

11.

……真的是如此地無藥可救麼?

為什麼......為什麼我越想得到一樣東西,就越想將那樣東西給破壞殆盡呢?

我是怕失去嗎?不,應該是說害怕落入別人手中,這樣說比較精確,因為那次的亂事,我永遠都記得,那時候的衝擊,絕不僅僅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。

我的父親,也就是建立起這個和平國度的人,是天下的英雄。

但群雄四起,要怎麼令自己權勢保持穩固,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,在那三日一小亂、五日一大亂的日子裡,怨氣是越積越多的,仇恨是越結越深的,總有一天要像不堪熱力與重量的老舊熱水袋,一觸即發,波及無辜的人。

但那時父親逼我一定要唸書。不准我過問權力鬥爭的事情。

那時我十四歲。雖然是男子,卻還是嬌小的體型,明明看村裡的妹妹們都長得比我高了啊…..

那時每個有權有勢的人,都是據守幾個村落,當作自己的勢力範圍的。我父親也是一樣,他大概有十來個村落吧,算是很多的,但樹大招風,引來鄰近的幾個勢力關注,似乎是想聯合起來的樣子。

──是的,就跟這次滇南聯合軍的狀況十分類似。

和親政策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,那只會被視為收買、併吞的手段。

他們行動了,就在那天晚上。

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,從淺眠中醒來──我本來就不是個熟睡的人──看看外面的狀況。走到房門外,看見地上有把凳子被踢飛……我向上一望,那從橫樑掛下來的繩子,連接著的是……

母親在我面前自殺了。

我想大叫,叫到全天下都聽到,但我叫不出來,喉嚨深處不知卡著什麼東西,連嗚咽的聲音也發不出來。

我想逃跑,跑到沒有人的地方,但前面的黑影擋住了我的去路,我死定了,我死定了……

原來母親身後還站著父親。

凳子……似乎是他踢走的。

「父親……您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做…….

父親不回答我。他只是拿著一綑麻布,然後把我捆了起來。非常輕易地。
當下那一瞬間我以為我父親要連我也一起殺掉。

他把我扛在肩上,衝了出去。刀光劍影,劇烈晃動,我什麼也看不清楚,只知道我好像沒事,我好像逃出來了。

村裡異常的安靜。是平安無事,還是十室九空?

父親抱著我,跑了好長的路。我不知道有多久,但感覺上十分漫長。

他牽著我,站在村落的門口。外面是一片荒野。

「元植,你回頭看看吧。」

我照著父親的話,向那寂靜得令人害怕的村落裡望去。

「有什麼……東西嗎?」
「你母親……是個烈女。這村落的女孩子都是。」
「父親……?」

父親顯然知道我不明白,他帶著我到離村入口最近的一戶人家──那是跟我很熟的一個姊姊,也是全村唯一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,她們家只有她和她母親,小時候她時常帶著我唸書的。

「唔……!」

我摀起了口鼻。我突然感到一陣暈眩,跟一陣噁心。

人是死了沒多久的,滿屋飄著一股血腥味,但令我暈眩噁心的不是這個,因為我看到了那個姊姊,一手把刀子硬生生地刺進了自己的頸項裡,全身衣服被扯得破爛,卻還是用另一隻手死抓住衣帶。

她的母親一樣在樑柱上吊了──身上還有殘酷的傷痕。

父親把我帶來這裡,就是為了讓我看這恐怖的景象麼?

「女子重貞節,這些匪徒到人家裡不僅燒殺搶掠,還會侵犯婦女,婦女都是無力抵抗的,但她們寧願死,也不讓別人玷汙她們。元植,你知道麼,重要的東西……

父親語氣停頓了下來,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小張畫像,聽說那是很早以前,父親請畫師來替母親畫的。他捏緊了這張畫像,遞給了我,「寧可毀掉,也不可以交給別人,這是人尊嚴的最後一條底線!」

我聽得半懵半懂,傻呼呼地接過了那張畫像,那張畫有我母親的畫像。

 

從那之後我變得好害怕女孩子。

母親的模樣,除了在照片中的樣子,和上吊的樣子之外,我竟然什麼也不記得了。晚上入眠,還會見到當時一地慘狀的母女,那個景象,那個畫面……

就像跑馬燈一樣,時時刻刻警告著我,恫嚇著我……

我好害怕,當我沒有辦法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時,我就會本能地親手把它毀掉。

至少不是經他人之手,而是我自己。

我也不知道,但,不,我真的不明白──或許這就是我喜歡男人的原因。

有能力反抗,有能力保護自己,在最危險的關頭,他們可以逃跑,而不是選擇自殺。我不想再看到像當時村亂的那個畫面,簡直就像有什麼惡氣從地底冒出,掩蓋整個村落,將其吞噬……

是的,我現在有想保護的人。

那個不知從哪個國度來的少年,那個態度強硬,但實際上心軟得和水差不多的男孩,他是我,他是我第一個燃起保護欲的人,不……再說下去,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
他似乎跟韓相赫比較好,照一般人的常理,應該是會想辦法把對方搶過來吧,但,我又起了毀滅的衝動。

好想毀滅他,李鴻賓這個人,好想親手把他毀滅掉,好想看到韓相赫那個心絞如刀割的模樣,好想見到……我要時時刻刻掛念著他,時時刻刻都要想著把他從精神最深處開始摧殘殆盡……

呵呵。

抱歉,我又忍不住笑起來了。

這麼了解我的李鴻賓,又對我如此輕視的李鴻賓,真是讓人恨不得立即捏死他,好逞心頭之快──不,應該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,讓他在我面前完全就是個被馴服的乖順寵物!

尤其想到他剛剛對我說的那幾句話,真的讓我很想就這樣把動刑的命令交出去,要不是門衛大伯語重心長地阻止我,我看現在我已經在享受那個精神虐待的過程了吧。

但就在我改變心意,去看看西邊的狀況時
我現在就要反悔,我立刻要反悔,我一定要捏死這個小畜生!

李鴻賓,你現在就是一隻脫韁的小野馬,不好好綁著你,你就出去給我亂吃草了啊,完全樂不思蜀的你,不放我在眼裡的你,真的讓我好想立刻掐死你。

沒關係,我全都看在眼裡,韓相赫你不用那麼慌張的跑掉,或者說,你根本不應該那麼慌張就跑掉,或許你這一跑,就會自己絞死自己的心臟,永世不得超生……

我又忍不住發笑,這一切的計畫,太令人感到瘋狂了,哈哈哈哈哈哈哈!

聽到了嗎,那個令你背脊都要發涼的野望,李鴻賓,我要得到你,慢慢地侵蝕你,直到你無法自拔地不能沒有我的時候,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無法自拔的樣子,好想看到你毀在我手上的時候,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,是的,還有你的那個人,我更期待他的模樣……

完了,我已經開始一步步走向你了,你怎麼還站在原地傻笑呢,快跑呀,動物的本能應該是要注意背後的呀,還是,你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希望被我擒住呢?

現在我的表情一定像隻猙獰的老虎,是的,我看見獵物了啊,眼光一定是炯炯有神的。

放在門外的獄刑文書,果然令你的好奇心上鉤了,怎麼樣,我會好好疼惜你,尊重你的意見,我會讓你自己選,你對哪個最有興趣,你最喜歡哪一個,好奇寶寶,很危險的喔。

我碰到他的肩膀了。

全身的每一滴血都在沸騰,每一吋肌膚都在燃燒,啊,似乎這樣子單手碰觸一下,我就能分解他……

啊,我好愛他,好想讓他成為我的一部份……

「哦,救災處理得不錯嘛。謝謝你的擔心,這次我錯了。」最真摯的語氣,那是。
「是的……真是不好意思。」那也是最真摯的語氣。

鴻賓,你知道嗎

我的所有細節,全都會變成完美的騙局。


 

不好意思我又晚發文了昂TTTTTT

下次將會是鴻賓的第一人稱!

到底在鴻賓的心裡,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

金元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,他所記得的現實,他所面對的現實

他又記得多少,了解多少?!

他們的愛情,會有多顛簸......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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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1  

 

10.

 禹成賢才轉頭沒兩秒的時間,李鴻賓就不見蹤影了。

 

「哥,要執行水計就要趁現在了!」
……好吧。」

雖然又擔心起李鴻賓,但撲滅火勢、減少傷害要緊,禹成賢只得跟著李俊英去了。

至於李鴻賓。

「哎,又把我找來做什麼!」被金元植的親衛隊長拉回殿的李鴻賓不樂意了,瞪著金元植直吼,「現在人命關天,你不想想辦法,就只知道把我拽過來嗎!
「呀呀呀,不要生氣嘛。」金元植喃喃念著令人聽了只會更火大的話,「我這不就要想辦法了嗎。」
「你最好是有在想喔,」李鴻賓似乎也不理金元植可能會生氣,反正狗急了是會跳牆的,「西邊失火的事情,你不會不知道吧?你不會不記得那裏是有人住的吧?」
「喔,」金元植聳聳肩,「知道啊,那又怎樣?」

這個人根本就在開玩笑吧!

李鴻賓用不可理喻的眼神望著面前的金元植,這個男人,所有錯誤的行為都帶著百分之五十一的故意,百分之四十八的惡意,只有百分之一是不小心,索性將錯就錯。

雖然自己也不很喜歡朴勁利,但也沒有到置人生死於不顧的地步。真是太……

「你,你真是冷血!」

真是太可怕了,這個男人。不曉得哪一天他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自己。

李鴻賓用力甩開抓著他的手,三步併兩步衝出殿外。

「不用追了,退下。」金元植右手一揮,喝退親衛隊。

我冷血嗎?……呵呵,金元植仰天大笑──李鴻賓,你還真是了解我啊。

衝出殿的李鴻賓,在階梯旁找到個絆腳的東西,他疑惑地撿起來。

「《獄刑紀錄文書》?怎麼會在這裡……

好奇心勝過一切,他還是忍不住翻了開來,如書名所述,裡面紀錄了由古至今大大小小的用刑方式,還有一些著名的案例名稱,偶爾甚至還有圖解。

奇怪的是李鴻賓並不感到害怕,倒是很有興味地繼續看下去,包括與儀式相關的奇異刑罰,用以消滅外人的刑罰等等──他已經意識不到自己原先也是外人,當然也就沒什麼特別感覺。

車裂,逆身剝,匪,楔*……

其中有一樣獄刑吸引了李鴻賓的目光。

徒有名堂,卻沒有任何關於這項獄刑的解釋和案例,這令他的好奇心更盛了。默默收起這本書,打算等到有機會的時候,再向禹成賢問個清楚──他可能會知道一些吧?

等到他再走回西邊的時候,那裏只剩下廢墟。看來火勢太大,即使利用水計撲滅火勢和擊退敵人,對於建築的重大傷害還是不可避免。

「勁利小姐……
見著擔心朴勁利的禹成賢,李鴻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「呃……不要擔心啦,她可能逃走了,也說不定……
「怎麼可能!」禹成賢大叫,「突如其來的火勢,小姐平常又足不出戶,怎麼可能生存呢!」
「說是這樣說,」一旁的李俊英開口了,「現在我們還是加緊防備要緊,否則只會造成更多損失。」

李俊英試圖冷靜地安慰激動的禹成賢。

李鴻賓在旁默默摸著藏在衣袋裡的那本文書,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開口問吧……

突然,又有傳令進來,「傳令!總將領已經率三路民軍擊退了入侵的敵軍,目前算是第一線的凱旋!」
「嗯,」李俊英回應了傳令兵,「讓他們繼續抵抗!連陸續北上的聯合軍也要殲滅!」
「說是少主的命令。」禹成賢毫不猶豫地脫口說出這句話。
「是!啊,還有,李宰煥大人目前平安,正在歸途當中!」
「好。」禹成賢簡短回道。
「那我是時候回軍部了呢。」李俊英輕拍禹成賢的肩膀。
「好,那麼俊也快回去吧。」

 

 

現在李鴻賓的心情簡直差到了極點。

他在西邊後院信步遊走──即使那裏已經變成廢墟,但也因為是廢墟,所以更加寧靜。而且,廢墟的樣貌正符合他現在的心情。

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……

被金元植左右的日子,在關鍵時刻想起韓相赫的日子,已經不知過去多少了,金元植真是夠了──不,李鴻賓夠了,他受不了這麼多,他夠了。

「鴻賓。」

突然有個細小的聲音,似乎呼喚的他的名字。李鴻賓疑惑地四處張望,但這附近空曠得可以,根本就沒有人影。

「鴻賓!」

這才看見斷落的牆後面,蹲著一個人,李鴻賓急忙跑過去。

「相赫!你怎麼……」李鴻賓見他在廢墟之中,「你沒事吧?剛剛那場火有波及到你嗎?」
「沒事沒事,」韓相赫呵呵笑著,「剛剛的水計真的太精彩了,是鴻賓想到的吧?啊~不愧是你呢~」
「也沒有啦。」李鴻賓也笑了起來,「只是剛好想到上次水門爆裂的事情……
「那個就別提啦。鴻賓,來,這個是給你的喔,收好,不要被任何人發現!」

韓相赫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小袋子,深紫色的緞面在陽光下閃出神秘的光芒,尾端綁著珠玉的中國結,優雅地繫著袋口。韓相赫細心地將它打了開來。

「看,這是一塊美玉喔。刻的雙青龍。我也有一個差不多的,刻的雙朱雀*。」韓相赫興致勃勃地說道。

那可真是一塊美玉──翡翠色的光澤,甚是均勻,手指輕撫過去,那感覺像捧起泉水般細膩沁涼。這在陽光下更顯璀璨的玉石,看得李鴻賓出神,好像魂都給吸進玉裡面了。

「喜歡嗎?這是給你的,我知道我不能常常待在你身邊,所以……」韓相赫越說越小聲,連頭都滴下來了。
「我知道。」李鴻賓依然笑笑的,接過了那袋玉。
「鴻賓,請把它當成我帶在身邊,好嗎?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
語畢,韓相赫匆忙起身,說著我得趕快走了,一邊向遠處跑走了。

李鴻賓緊握著那緞面袋子,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。

 

 

但另一邊,金元植也是心情差到極點。

金元植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,哼,那種愚蠢的行為,竟然想用一般哄小孩的招數就把美人拐到手,自己是天真過頭了,還是那傢伙真的就是這麼不食人間煙火!

『就只知道把我拽過來嗎!
『你最好是有在想喔。』

仗恃著自己對他的耐心,對他的感情,就敢這樣對他大小聲嗎!自己明明說過,讓他不准違抗自己的,這傢伙,現在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嘛!

想到這裡,真是心頭三把火都燒上來了。

 ……也是,不論發生什麼事情,都會有人幫他執手尾(收拾善後),他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有點危機意識呢?雖然他是有危機意識,不過這種意識不在這種事情上。

因此,在擦屁股這方面沒有危機意識的金元植,向門衛扔了一塊木牌。

「少主?!您這是……當真嗎?」門衛看了一眼木牌,一臉驚訝問道。
「當真。」金元植正眼都不看他一眼。
「敢問理由?」門衛看到金元植的表情,也慌了,但程序上該問的還是要問。
「違抗命令。」
「少主……?恕小的妄言,但這並不符合先主所留下的指示啊!」
……」金元植聽到這句話稍微愣了。先主即是他過身的父親,金元植自小就非常敬重他。
「所以……請少主三思!」門衛向金元植點了個頭。

金元植終於抬頭望著門衛。這個門衛,年紀已經不小了,是從他父親自立為王開始,就跟在父親身邊,一向不會多嘴,只在關鍵時刻,說一些重要的話。因此金元植也十分聽信他,在這次,金元植真的猶疑起來了。

「好的……我會三思。」

他終於還是軟了下來,收回了那個木牌。

也是,李鴻賓說得對,他至少該去看一下西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。

正當他踏出殿,往西邊走去時,看見有兩個人站在牆邊對話。那裏的牆已經幾乎全倒塌了,只剩下一堆廢墟──看來剛剛是真的發生了嚴重的火災,但已經有人處理過了。

那兩個人……

金元植走近一看,看見了李鴻賓,展露了笑顏。看著他笑出來,金元植也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--這傢伙,怎麼就令他這麼有感覺,看他開心,自己也會忍不住感到喜悅。

但他再望望那令李鴻賓笑開的人,他的所有情緒瞬間都瓦解了。

 

 

1:車裂、逆身剝、匪、楔:這些都是電玩零系列的梗(笑)。車裂是中國古代的酷刑,即「五馬分屍」,在一代零《Zero》主要出現的一個儀式。逆身剝,是出現在三代零《刺青之聲》中處罰令儀式失敗之巫女的酷刑,平時剝皮刑是從屁股開始剝,而「逆身剝」則是反過來,從頭頂開始。匪,是在五代零《濡鴉之巫女》主要出現的儀式用品,是將靈力一般的巫女四肢壓碎、再塞入箱中沉入水中的儀式,「匪」就是用以裝巫女的箱子。靈力更強的巫女,則是裝入「柩籠」。楔,是二代零《紅蝶》中用以補足失敗儀式的人柱,在儀式失敗時,為了代替雙子巫女壓制虛,就必須將外人(即不是皆神村民的人)凌遲致死,做成人柱,是為「楔」。上述這些,在本作裡面會作為刑罰的種類解釋。

2:朱雀、青龍:中國古代四獸之神。四獸之神包括朱雀、青龍、玄武、白虎。

 


晚上7點才想起發文的事情,不好意思(被打#

拉拉是電玩控,用了好多電玩梗(X

下次希望可以把這些電玩攻略都以故事型態編輯一次,一定很好玩(欸

好啦離題了

到底金元植會怎麼取捨,李鴻賓又會被金元植左右至什麼下場?!

下一集將會有金元植第一人稱的兒時回憶錄!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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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2  

 

大家好,我是拉拉。

在發文前先跟大家道歉~真的不好意思~

拉拉上週實在是太忙了,不過還是有繼續寫稿子

寫好09的稿子之後,我以為自己有發文

結果到這個星期我無意打開網誌看一下,發現......

我的09呢?

我的09呢?

我的09呢???

所以09就延到今天發了,真的不好意思啊TTTTTTTTT

忙翻天了,真的對不起TT

現在開始吧TTTT


 

09.

偏偏在這個時候,在這種緊要關頭,在這漸入佳境的時候,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!

被放在屏風後的李鴻賓不禁瑟瑟發抖──印象中他似乎沒有遇過戰爭,那種緊張的氣氛,他可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,自己會有什麼反應。

金元植再次將門關上。

「那個……」李鴻賓慢慢從屏風後探出頭來,「發生……什麼事了?」

「你不用擔心,」金元植雙手搭在李鴻賓肩上,「只要有軍隊在,還有我們的軍師,就絕對不會有事。」

這時金元植想起了那一幕──當時安慰那哭得不行的孩子,自己不就是這樣搭著他肩膀的麼?!

或許以後,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,這麼做,就會讓他安心一點。

啊……真想和他過著平靜安寧的日子……

這樣子想著的金元植,對抗聯合軍的心,也就更加烈了。

金元植搭在李鴻賓肩上的手握得更緊了,「你要全心全意支持我,我才有動力去擊退妨礙我們的人。」

「這個……」李鴻賓低下了頭,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一個公務的身分輔佐,還是作為心靈上的慰藉。

「答應我……」帶著一點哀求,又似乎披掛著一點祈使,金元植把聲音壓得低啞,湊近了李鴻賓。

「唔……少主……」李鴻賓別過頭,作勢想閃避。

「別叫我少主了,我聽得好厭,」金元植勾住李鴻賓的下巴,把他的臉扳過來,「叫我的名字。叫我元植。」

「元、元植……」話音未落,金元植已經吻住了他,「唔……」

這或許是個開頭,兩人為了幸福生活共同努力的開頭

這或許是個結局,亂世拉下布幕以令和平回歸的結局

但可能是亂世的開頭,和平的終焉……

 

當天晚上,李宰煥匆匆忙忙找上了禹成賢。

「你見著李鴻賓沒有?!」

「我…?我早就沒在負責他的事了,你問我,我問誰啊……」

「哎,真是的!」

焦急的李宰煥從禹成賢處得不到答案,立刻就離開了。

「宰煥!等一下……」

叫不住李宰煥的禹成賢,也顧不得已經入眠的韓相赫,逕自出門跟了上去──他心裡那個莫名其妙的擔心,又漸漸萌發起來,浮現心頭……

禹成賢總算是跟上了李宰煥,踏入了殿。

「少主,直到深夜李鴻賓也沒有回到房間,作為他的負責人,我可是會擔心的。」李宰煥的表情,很是深奧,不禁讓禹成賢覺得李宰煥好像有察覺些什麼。

「啊啊~」金元植一臉沒事人的樣子靠在床頭邊,「那你們就去找,他的事我可管不著。」

「現在正值戰亂時期,所有人員的行蹤都必須要確實掌握,少主應該對這種軍事技巧拿捏不錯的。」

「宰煥……」禹成賢偷偷拉了拉李宰煥的衣角,「鴻賓……是不是在這裡?」

「我想八成是的,」李宰煥一手擋住自己的臉,冷笑起來,「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誠實了。」

金元植似乎想催著他們離開,「去找啊,還佇在這裡?」

「交代行程是很基本的事情,」李宰煥繼續說,「就像現在我要向少主交待,說我要在這裡找人。」

「什、什麼……」金元植大驚,「哼。也罷,你們就來吧。」

李宰煥又笑了起來──金元植像是對自己的軍師下戰書一樣,真是不自量力!

輕輕鬆鬆就把在殿後呆著的李鴻賓給揪了出來,在金元植極其不爽的眼神下帶走了他。

「你說啊……鴻賓,到底是什麼風把你吹去正殿了啊……」禹成賢一臉受不了的樣子。

「是、是他把我帶過去了嘛……」李鴻賓一副無辜樣指著李宰煥。

「嗯,少主有事找他,我就放他過去了嘛。誰知道他會把這孩子留到現在啊,一開始我還以為迷路了咧。」

「鴻賓……」禹成賢並沒有很認真在聽李宰煥解釋,因為他越來越擔心李鴻賓的情況。照他看,如果今天不是李宰煥來找,金元植就會拽著李鴻賓過一晚上了。

自己擔心的事,果然不是天馬行空啊……

「鴻賓不要忘記了,雖然相赫不在身邊了,但也不要那麼容易就把主導權交給少主啊。」禹成賢趁李宰煥不注意,湊到李鴻賓身邊說道。

「啊?啊……」李鴻賓不是很了解為什麼禹成賢會這麼說。

「總之……為了你好!」禹成賢撇過頭去。他可沒有那個意思,要讓李鴻賓誤會他暗戀他的意思。

但李鴻賓聽完之後反而躊躇了。

那個當初讓他依依不捨、念念不忘,沒有辦法與他剝離的人……如今沒有辦法再守護他,他能依靠的,還有誰?

他心裡明白,自己是愛上韓相赫了──但該死的腦袋記不清那麼多細節,錯置出來的畫面,令他一直只能想起金元植的作為,包括他隱約記得他哭的時候金元植會安慰他,抱著他,說出那些什麼我要你的一切這種話。

不過,至少他還記得,韓相赫臨走前那令人心碎到不行的額上一吻,不,是他令人心碎到不行的感情,要是他就此步入虎穴,相赫,一定會傷心,一定會難過……

思想至此,他突然明白禹成賢的話了。

 

“壞人喜歡上好人,就會變得越來越善良。因為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,會特別努力。”

“但好人喜歡上了壞人,卻會變得更軟弱,慈悲得無藥可救,那是感化對方的心作祟吧。”

「是這樣子的嗎……」

那是寫在李鴻賓的,不,一個不知名人士的筆記本上,內頁的其中一個句子──偶然被它的主人,噢不,是被四處遊蕩的李鴻賓無意翻看見了。

「如果讓金元植喜歡上我的話,他就會變善良嗎……」又用力搖搖頭,「不,他本來就挺善良的,哪需要這個樣子呢。」李鴻賓撓撓頭──這個金元植到底算善良還是算惡劣?

當時韓相赫並沒有把那本紅色的筆記本帶走。李鴻賓便帶在身上隨意翻看著,寫這本筆記的主人,似乎過著不可思議的生活呢。雖然他本身不會意識到那本書的主人原是自己。

突然有人叫住了李鴻賓。

「傳令!聯合軍衝破我軍邊防,攻入城裡來了!」

李鴻賓先是一楞,再是苦笑,「這……跟我說也沒用啊……」

「還請大人原諒!現在只能通知小的最先見到的人……」

說完傳令就急急忙忙跑了,李鴻賓急得直跺腳──是喔,這裡怎麼就沒有其他人,宰煥、成賢……相赫呢?

他像隻迷路的吉娃娃瞪大著眼睛轉圈圈,現在只有一個方法了。

去找金元植。

「誒~果然還是被他們攻下了啊……」金元植一手撐著額頭嘆道。

「現在……該怎麼辦?」

「還能怎麼辦,只有禹成賢不諳軍事,待在這裡了啊。」

「咦,這、這個……」這金元植,真是皇帝不急,急死太監!「總要找個方法來吧!」

李鴻賓氣呼呼地走出了殿,既然金元植不理,禹成賢總會理了吧!

「咦,這、這個……」沒想到禹成賢聽到這個問題,也是一楞一楞的。

「成賢哥,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……」

「呃,也不是完全不行,都到緊要關頭了……你跟我來。」

禹成賢拉著李鴻賓繞出去,就在通過通往外殿軍部的走廊時,他們身後突然發生了爆炸。

「嗚啊!!」

一陣熱力和衝擊令禹成賢和李鴻賓兩人都跌倒在地,回頭一看,爆炸處正是內殿西邊,而因爆炸所產生的火勢也越來越大。

「啊係,真是!你去救火,我去調軍隊幫忙。」

在禹成賢的指示下,李鴻賓只好跟禹成賢分頭走。

跑了幾步,李鴻賓似乎想起──他以前住的西廂房!

對於那件事,他還是略知一二的,就是金元植在把李鴻賓調到正殿來之後,讓朴勁利去了西廂房的事。那麼,這代表,爆炸的時候房裡極有可能是有人的。

「磅!」一面高牆應聲倒下。面前出現的一排人影,不說也知道,是爆炸的罪魁禍首。

「呃……可惡,竟然是火焰弓!」禹成賢再度出現在李鴻賓身邊,還帶著一個年輕孩子,李俊英。

「真是令人驚訝的高科技呢,聯合軍的軍力可不能小覷。」李俊英咬著牙,似乎對火焰弓這種東西沒有對策。

「那個……」李鴻賓打斷了李俊英的思路,「後院的水門……」李鴻賓想起了當時為了製造靈異事件而被破壞的水門,就在西邊的後院。

「啊~真是好腦力呢。」禹成賢拍拍李鴻賓的肩膀,接著轉向李俊英,「俊,就用那個吧!」

唉,什麼好腦力,李鴻賓可是忘了大半的事情,只是腦袋不曉得哪根筋抽了一下才想起這檔事的。

「鴻賓,你也去……」禹成賢回頭想讓李鴻賓跟著李俊英執行水計,但是。

 

「……人呢?」


 

啊~

一邊玩三國無雙一邊寫古代軍隊的二三事,真的挺有感覺的~

哼哼 大家覺得金元植會怎麼把李鴻賓搶過來呢~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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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2

08.

「少主,對於上次軍權的事情……您考慮得怎麼樣?」禹成賢有點急起來,第二天早上就拉著李宰煥繼續去談軍部的事情。

「成賢,你怎麼就這麼急呢……」金元植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,「哼,你聽過四兩撥千斤麼?」

「聽過是聽過……」

「那就是了嘛,」打斷禹成賢的話,金元植往椅背一躺,「一介武將,再厲害也是有勇無謀,我們有李宰煥這樣的軍師,就算他帶大軍來襲,也能用重重計策一一擊退。」

「……」

禹成賢很擔心地看了李宰煥一眼──他並不是懷疑李宰煥用兵的智略,而是想傳達一個訊息,就是讓李宰煥意識到金元植的不聽勸,意識他的我行我素。

「少主,」開口的是李宰煥,「我不是對於擊退叛徒沒有信心,而是要與自己勢力的軍隊起衝突,將來一定後患無窮,您的勢力就會被削弱了,若是能夠從根本抑制叛亂,不是更好嗎?」

禹成賢心裡暗自鼓掌──這就是他的意思!

「有那種事情再說吧,」金元植揮揮手,「我現在可沒那個心情去插手軍部的八卦。」

「少主,您、怎麼可以說是八卦呢,這可是關乎國家的大事啊!陷入征戰,人民一定受苦。」禹成賢焦急地叫道,「而且,恕我直言,作為一國之君,不可以只看心情辦事的。」

「夠了!」金元植似乎是第一次向禹成賢動氣,「你真的很煩。稍微有點才能,就想在我這呼風喚雨嗎?」

「……」禹成賢的臉垮了下來,「我不是那個意……算了,少主,您變了……」

想到李俊英的請求,面前固執的金元植,在金元植手下漸漸邁入危險的李鴻賓,愁眉苦臉的韓相赫,想著這一切,禹成賢不禁落下了男兒淚。

「成賢!成賢……」李宰煥試圖開口叫住離開殿的他,但他沒有回頭。

這時李宰煥心裡也是挺複雜的──禹成賢是這麼為金元植著想,犯顏直諫,自己怎麼會認為他和保守一派有勾結呢?但轉念一想,心灰意冷的禹成賢,或許到這個時候才是最有可能的反叛者。

自己,一分一秒也不能對這個共事者鬆懈啊。

「稍安勿躁,少主。」李宰煥望著一點也不冷靜的金元植,看來自己的第一要務是讓這人冷靜下來。

「……叫李鴻賓來。」

「叫他幹嘛?」李宰煥皺了一下眉頭,這一切關李鴻賓屁事?

「叫你去就去。」金元植一臉不耐煩,李宰煥也懶得惹他。

 

李宰煥默默走出正殿,正要去房間的時候,見到禹成賢正在跟人談天。

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們,愣了一下──那不是邊軍的李俊英麼?

第一個反應,軍部一定發生什麼事了,不正常,這一切有問題。

第二個反應,禹成賢跟李俊英怎麼會有私下的聯絡,他並不清楚。

李宰煥聽不到他們兩個說了些什麼,只看到他們說完話,都各自匆忙地走了。感覺好像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──難道禹成賢受到打擊,便打算跟軍部勾結嗎?!

他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啊……

但所謂窮鼠齧貓,柔軟的、下位的人被逼急了,也是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的。

李宰煥回到房間,「鴻賓,跟我來一下好嗎?」

「要幹嘛……」李鴻賓無聊地玩弄綁著筆記本的鬆緊帶。

「少主……有事找你。」

「啊~好吧~」

嗯?李宰煥還以為他會像平時一樣抗拒呢?

李鴻賓跟著李宰煥走,撞見了捧著一疊文件的韓相赫。

「喔,相赫!忙著嗎?」李宰煥開口叫住他。

「還好啦,我把這些東西放到成賢哥的桌上。」韓相赫笑了笑,這才望見李宰煥身邊的李鴻賓,急忙掉頭走開。

「啊~很久沒見了吧?聊一下再走吧!」李宰煥一手把韓相赫勾著,往正殿的方向走。

「哥,等等……」

「好啦,」見離殿不遠了,李宰煥這才放開韓相赫,「開玩笑的,我們還有事呢,走啦。」

「是……」韓相赫瞄了李鴻賓一眼,很快走掉了。

打開殿的門,見到金元植的李鴻賓本能地縮了一下,李宰煥拍拍他的肩膀,走進去。

「怎麼這麼久?」金元植瞥了李宰煥一眼。

「啊、沒有啦……」李宰煥不打算將看到禹成賢的事情告訴金元植,「剛剛路上遇到相赫,和他聊了兩句。」

「是嗎?」看不出金元植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,「你出去吧。」

「……」李宰煥沒有答話,但他還是放下李鴻賓一個人出去了。

 

如果今天是禹成賢的話,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李鴻賓藏起來,再想盡辦法騙金元植說他找不到人,但今天是李宰煥,他什麼都不知道,就這樣把一隻兔子放入了虎穴。

「你知道嗎?」金元植面無表情地玩弄著手上的一塊竹簡,「進來這裡就要有出不去的覺悟,出了這裡就要有進不來的覺悟。」

「……?」李鴻賓對於金元植突然講這句話不解,對於金元植那種沒表情的表情更是不解。

「剛剛見到了韓相赫吧?」金元植繼續自顧自地說話,「聊了什麼?他看起來怎麼樣?」

「我沒說話。看起來很忙。」李鴻賓只簡短地回答。

俗話說,是生活強姦了我們,如果不能抵抗,那就好好享受吧。

雖然是聽過這樣的說法沒錯,要說它沒道理,也不對,說它有道理呢,好像又不太對。

但,與其讓自己與金元植為敵,不如順著他,自己應該會過得比較好吧,趨炎附勢的人,好像就是靠這樣的生存之道來存活下去的。

「今天,我什麼也不想做呢。心情很差。所以,你來陪陪我吧。」

「……咦?」李鴻賓呆在原地。

「因為看到你我心情會特別好。過來吧。」

李鴻賓慢慢一步一步走向金元植──他不知道為什麼,心裡對金元植有種莫名的恐懼,但另一個念頭好像又催促著他靠近一樣。

金元植站起伸手抓住李鴻賓,一拉便把他拉進自己懷裡。

「怎麼樣?有安全感嗎?」

「……」

李鴻賓很本能地擋住金元植,想辦法用手抵著來隔開一點距離,在答話上也是想保持距離的。

「你從頭到腳我都想要,」金元植小聲地說著,「所以如果你給了別人的話,我會傷心的喔。」

「喔……嗯……」李鴻賓隨便應了一下,因為金元植在他耳邊講話弄得他很癢。

「答應了?」金元植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,「那就陪著我吧,記得,不可以找別人。」

似乎有個特殊的魔力,這樣講好像有點超現實,不過當下兩人的感覺就是這樣,可以讓金元植完全不管其他的事情,或是可以讓李鴻賓失去記憶,就是這樣,連作者我都無法解釋的現象。

突然,門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,接著是急促的拍門聲。

「到後面去。」金元植把李鴻賓拉到殿的屏風後面,「等一下,別出聲。」接著對門外叫一聲:「什麼事這麼急?」

「報告!有敵軍來亂,據報似乎是滇南聯合軍!」

「什麼,在這種時候?可惡,正殿軍都沒有在進行防禦嗎?」

「有的,但事發突然,對方是大軍,兵力來不及準備,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攻入城內了!」

「可惡啊,竟然搞偷襲……」金元植咬牙,「調三路民軍上來!讓車學淵率全體禁軍抵抗,不准讓這些人亂來!」

「遵命!」

我們的禁軍總將領,抵禦成功與否,就是定你的生死了……

 


 

先跟大家對不起一下啊~

下禮拜因為拉拉有私事,仍然會改成星期天更新喔

大家請耐心等待♥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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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2  

07.

……死了嗎?

 

「喔,你們來了啊。有什麼重要事就說吧。」晚上,金元植受李宰煥的要求,待在殿裡準備開會。
「我要提出對於軍部禁軍總將領的職權懷疑。」李宰煥劈頭說道。
「怎麼、這麼突然?」
「少主,這不是突然的事情,是已經存在有段時間的問題了。」禹成賢上前拉了張椅子坐下,「禁軍總將領應該只能管理殿軍事務,什麼時候可以在邊軍呼風喚雨了?」
「就是說,」李宰煥幫腔,「上次召集會議的時候,來了封緊急奏摺,明明來自民軍,結果卻是給他的。」
「行了,行了。」金元植撓撓頭,「人事調動如果我出手的話,可是會很麻煩的。像他那種人,若能用權力去安撫他,我想也沒什麼關係。」
「軍權壟斷,會埋下軍人叛變的禍根的啊,少主。」禹成賢生怕金元植就這樣下定論,不,是害怕這個會議就此完結,那個時間……可能不夠長。

沒錯,一定要盡量拉長才行。

軍人越權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,禹成賢是有心想要解決它的,但這次還有一個附加的目的,令反應比較遲鈍的他也不得不去絞盡腦汁,來跟這個鬼頭鬼腦的主子來場激烈的辯論戰。

但金元植似乎對於這場辯論力不從心,雖然他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立場。

他只是望著一臉焦急的禹成賢,心思都還在幾刻前令他臉紅心跳的李鴻賓身上。

有時人就是這樣的吧──金元植自己也很納悶,論姿色論魅力,禹成賢完全不輸,不,甚至略勝李鴻賓一籌,至少客觀判斷是這樣的──但這麼多年來,他對禹成賢可是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,只有李鴻賓如暮鼓晨鐘般,打醒了糾結於感情取向的他,甚至可能打得有點暈了。

其實就是一個感覺吧,沒有理由,沒有解釋的餘地。

「少主,」禹成賢似乎結束了他的發言,「請您三思吧。」
「行,我會多想想的。」

 

「鴻賓?」

 

我還沒死麼?

 

「鴻賓!」

 

「啊啊!」
「呼,你終於醒了!看你一臉蒼白,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。」

在韓相赫的用力拍打之下,李鴻賓從神智不清的狀態中醒了過來。

「啊,原來是相赫啊。」半夢半醒之下,李鴻賓連話也不是說得很清楚,傻傻地笑著抓住蹲在床板邊的韓相赫。
「哎,好在你還記得我啊,」韓相赫掏出李鴻賓前幾天寫的信,「你到底是忘記什麼了?」
「忘記?」李鴻賓好像不理解韓相赫的話,「我沒忘記過什麼呀。」
韓相赫大驚,「你……不是信裡還……說著自己失去了記憶麼?」
「我是說過。可是好像……又沒有吧。生活大小事我記得好好的。」

才幾天的工夫,就變成這個樣子了,他就是擔心李鴻賓的狀況,才怎麼樣都要來看一下的啊!

直覺告訴他,事情不對勁。雖然他沒察覺剛剛李鴻賓發生什麼事。

想起李鴻賓剛來的時候給他看的日記,紅色的筆記本,訴說著莫名穿越的無奈。

他起身把桌子上的本子拿起來,「鴻賓?……你怎麼把名字給擦去了呢……
「嗯?」李鴻賓望向韓相赫拿著筆記本的手,「那個本來就不是我的啊。」
「鴻賓……

慘了,這下子到底該怎麼辦啦!

「你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?」
「我?我是誤闖進來的啊。」
「你明明不是這個時代的人……
「我是啊,怎麼不是?」

韓相赫心裡默念一聲夭壽,李鴻賓似乎被這裡給同化,而失去了原本的記憶。

那個不諳世事、什麼都要韓相赫教著來的李鴻賓,那個習慣和用語與這裡完全天壤之別的李鴻賓已經不在了。

他楞在那裏好一陣子。他心裡好難受。

事情已成定局了吧,現在自己再講什麼,也不可能再讓李鴻賓找回記憶了──畢竟那是一個令他痛苦的記憶,忘了,可能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
「你的衣帶結,好像又綁錯了呢。」

他決定沉默,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,只默默地替李鴻賓綁好衣帶。

「喔,相赫!來做什麼?」

韓相赫嚇了一大跳,一轉頭,原來是李宰煥。

「啊~我是來回信的,見宰煥哥和成賢哥都不在,我就自己過來了。我還有事找成賢哥呢,先走了!」

有其他人來,韓相赫可是得馬上開溜的,畢竟李宰煥回來了,代表禹成賢所說的「公事」已經談完了。

「鴻賓,你看起來很累喔,趕快休息吧!」李宰煥見李鴻賓氣色不好,加上有點尷尬,急忙說道。
「啊,是……

 

等禹成賢慢慢走回房間,韓相赫也回去了。

「成賢哥,在煩惱什麼嗎?啊,請不要為我操心,我很安全的。」
「哥操心你就算了,唉,有些事情……是你管不著的。」
第一次看到禹成賢如此焦慮、嚴肅,韓相赫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「是……那麼請早點休息。」

原本,禹成賢是個擅長與人交際、打人情牌,對軍事卻一無所知的人。但這次之所以會知道軍部的事情,得追溯到當天上午,他見到的一個人。

『叩叩。』
『哥,是我。』

聽這聲音,會叫他的,除了韓相赫和一兩個和他熟識的門衛外,難道是……

禹成賢急忙上前打開了房門,『俊!你……你怎麼……
『先別說這個,趕快讓我進去吧……

見他匆忙,禹成賢還是讓他進房坐下。

李俊英,是年紀輕輕就率領重兵戍邊的邊軍總將領,禹成賢和他是幼時玩伴,後來李俊英長期待在邊疆,只有每兩年才會回城作會報。

『俊哪,你上次回來是三個月前而已吧?怎麼會…………』
『哥,你小聲一點……』李俊英急忙摀住禹成賢的嘴巴,『我回來這件事可不能被軍部以外的人知道。』
『那你……』禹成賢立刻壓低了音量。
『我今天是偷偷來跟哥講一件事的,請哥一定要幫我。』
『你說說看,可以的話我一定幫你。』
『軍部現在已經被皇帝的勢力控制了,三軍權力全部集中在禁軍總將領手上,好像是皇帝煽動他們叛變的籌碼。總之,哥一定要說服少主,怎麼樣也要讓他干預軍務,否則少主的勢力就會……』李俊英做了個割草的動作。

禹成賢點點頭表示同意,並命他最親信的門衛護送李俊英回到位於殿外的軍部。

他甚是納悶,直到現在都很納悶,收編中央對軍部來講沒有好處,皇帝那方肯定施以不少小惠,才會讓軍部如此天翻地覆,隨時準備倒戈相向。

戰爭,是軍人叛變最好的時機。看來,維持與軍部良好關係,加上避免征戰,應該可以拖延時間,想到更好的辦法來預防及對抗他們叛變的。

只是最近,越來越我行我素的金元植,實在是令他很煩惱。

想到「我行我素的金元植」,他又開始擔心起李鴻賓了──最近金元植個性的變異,反常的舉動,加上他透過守衛會報,知道李鴻賓還在西廂房的時候,金元植三番兩次進出那裏,令禹成賢不禁擔心,要是金元植變本加厲,要李鴻賓替他做些什麼,豈不是……

金元植可是個有「前科」的人,詳細的……禹成賢不敢去回想,但要是那人也讓李鴻賓「侍寢」……

啊啊!完全不敢再多想一點點!

禹成賢趴在桌上揉著頭髮,三更半夜的人腦子總是會想得比較複雜比較不合理吧!

一定是自己太不冷靜了!

見韓相赫已經熟睡,禹成賢決定先好好休息,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。


 

嗯啊~ 

拉拉的脖子好痠喔~

【預告】

福無雙至,禍不單行,365個楣倒完了才得超生

【公開人物】

第五個是我們的可愛小忙內~赫♥

剛好是韓服欸(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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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拉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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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1  

05.

金元植才不會把他羞赧難忍的樣子輕易顯漏給李鴻賓看。他要一副得意洋洋的瀟灑模樣,走出去!

而李鴻賓的反應,似乎就呼應著金元植的成功,還有另一個成功──

是的,保守派已經走向滅亡了。

金元植主張擒賊先擒王,但李宰煥卻主張分散黨羽以孤立主事者,兩個聽起來都是挺有道理的,不過現在擒王也太困難了,畢竟什麼線索和證據都沒有。

而朴勁利似乎處在一個十分關鍵的地位,她的歸順,可以令反派瞬間粉碎,她的反叛,也能令金元植的勢力全部瓦解,沒有她,金元植跟保守派只能來場硬戰了──李宰煥是這麼說的,看來女人真是禍水,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又是那麼不可或缺。

今晚,有個近乎完美的計畫,在金元植一點也不單純的腦袋中成形,準備要實踐了。

望向輕敲後被打開的門,很抱歉他的李鴻賓將會作為這個計畫的第一步。

「嗯?你來啦。」
「嗯。」

李鴻賓只輕描淡寫地回應了金元植的問話。
但那種輕描淡寫,金元植十分地不解,因為他看起來似乎很深沉,面無表情反而隱藏著最多的……

「怎麼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?」金元植一眼瞧著奏摺,另一眼斜睨著李鴻賓。
「呃沒事。我該去哪裡?」
「那裡坐著吧,」金元植用筆撇向一邊的桌子,「我先把事情做完。」

李鴻賓乖乖坐了下來。

金元植的表情甚是嚴肅,眉頭皺在一起,好像那些奏摺上寫的盡是人命關天的事。李鴻賓只有坐在那裡,傻傻望著連看他一眼也沒閒的金元植,殊不知金元植處理的真的是人命關天的事。

兩、三個時辰前還對著自己調情的金元植,完全變了個樣子呢,哼。

可能因為天色漸已昏暗的關係,正殿燃起的曳曳燭光,此時顯得有點刺眼卻又有點催眠,李鴻賓不禁起了一點睡意,索性伏案小睡一下。

嘻,真可愛!

金元植逗趣地看著李鴻賓的睡相,心裡有點小抱歉,自己把這孩子晾在一邊太久了,一定很無聊。

先盡量不要吵醒他,金元植輕輕打開門,向門衛示意,「幫我把李宰煥叫過來吧。」

「啊?為什麼?」李宰煥對於金元植的決定很是不解。
「你忘記了嗎,勁利剛來的時候,似乎很中意西廂房。可是那裡一直是儲放雜物。」
「這個我知道,可當時少主挺不願意給她的呀,現在怎麼轉意了?」
「宰煥,你應該知道拉攏人心,就要先從這種地方開始吧。」
「那李鴻賓呢,少主打算怎麼安置他?」李宰煥望著還熟睡的李鴻賓,無奈問道。
「我想把他接到殿來。」金元植單手托腮,精神似乎不是很好。
「他、他要住哪啊,請不要跟我講說要他過來跟我住……
「嗯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」

金元植微微笑了一下,向李宰煥示意。李宰煥只有仰天長嘆,邊搖頭邊說要去收拾房間,無限無奈地走了。

見李宰煥離開,金元植輕輕地把李鴻賓叫起來,「我事情做完啦。」
「咦?!」李鴻賓倏地抬起頭來,「等等、我要找相赫的……
「幹嘛一醒來就找他,難道你睡覺的時候也是找他嗎?」金元植托腮的動作沒有換過,沒好氣問道。
「啊?!唉……我忘記我到殿來了……」望向金元植,李鴻賓這才想起,「是說,少….主要我來幹嘛?」
「我要把你接過來啊,以後你就住在殿好了,不要回去西廂房了。你自己答應的。」
「喔、喔……」李鴻賓一楞,「今天就要過來的話,我還沒收好東西……
「那你就先回去把物件收一收再過來好了,反正我不急。」

李鴻賓很快起身離開了。金元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哈!自己真是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。

 

金元植的第一步成功了,但他現在有一個額外目的,就是要把李鴻賓和韓相赫「收歸」一室。這大概就是利用反操作所得到的反效果來達成目標吧。

時限將至,金元植再度向朴勁利問話。

「是時候歸順了吧,勁利。」
……」過了三天,朴勁利似乎仍然在猶豫。
「妳願意的話,西廂房就會是妳的。」金元植試圖施以小惠來達成目的。
「就算我歸順,那幫人的勢力還是一樣存在。」
「但妳的歸順會令我力量大增啊,」金元植笑道,「他們能給妳什麼好處?」
「我….…..」朴勁利一下答不上來,「安全……
「在我這裡的話,應該會安全得多吧,」金元植斜睨著她,「妳一旦反叛,他們的勢力就不足以威脅我。怎麼樣,歸順我吧,拋開那些冷眼相待,想想那些我疼愛妳的時光……

聽到這裡,看著她深愛的主人,朴勁利動搖了。

金元植帶著不單純的笑容,邊說邊湊上前去,手指劃開朴勁利蓋在臉上的髮絲,含情脈脈似地望著她的雙唇,溫柔地吻了上去。

真是久違的一個吻哪。

「少主……

面對這款深情,久違的感動,朴勁利沒有反抗,從動作裡表現出歸順,閉上了眼睛。

而此時的金元植,卻在她閉上眼的那瞬間,張開了眼睛,灼熱地望向黑暗的前方。

這樣一來,第二步的收服也成功了。

事情發展得比金元植想像中來得順利,雖然要犧牲一點,但金元植說什麼也是個擅長攻心的人,面對困難,只要施以心計,就能蒙騙全天下。

那麼接下來……

「哦?這麼快收服,我想一定有些什麼原因。」李宰煥聽了金元植的工程進度,顯得十分驚訝。
「我想是因為少主善於攻心吧,加上一點好處,再加上勁利小姐對少主的喜愛……」一旁的禹成賢說著說著不禁格格笑了起來。
「喂,成賢你收斂點,像個女孩子三三八八的。」金元植望著發出銀鈴般笑聲的禹成賢,不禁翻了個白眼。
「哈哈,成賢長得太漂亮,還這樣笑的話,會被人以為是女扮男裝。」李宰煥也調侃道。
「言歸正傳啦,」金元植笑完,也稍微嚴肅了起來,「現在對方最重要的棋子已經在我們手上了,現在應該要擒王了吧?」
「我倒覺得還不夠時機呢。」李宰煥聳聳肩,「少主到目前為止,動作這麼多,保守的那群人肯定已經發現,這時候他們不會再行動的。」
「那現在該怎麼辦?」
「先告一段落吧,讓他們以為你成功收服勁利小姐之後就罷手。」
「好,那我們這段時間就稍作休息,好好想想下面該怎麼做吧!」
「那個……」禹成賢小聲道,「我覺得勁利小姐……或許有什麼苦衷。」
「她只是被利用了吧,」李宰煥甩甩手,「那種人特別好騙。」
「等等,」金元植伸手示意李宰煥,「先讓成賢講完。」
「她會以安全因素來考慮立場,我想對方可能拿著她的性命作為賭注……
「嗯,」金元植點頭,「貴族的女兒,藩主的妾侍,在他們看來肯定很值錢吧。」
「是的。」

話題完結,安靜了一會兒。金元植突然想到什麼。

「對了,宰煥哪,和李鴻賓待得還習慣嗎?」
「還可以啦……」李宰煥撓撓頭,「不過,韓相赫常常會來串門子喔。」
「對啊對啊,」禹成賢插嘴道,「他們兩個真的很聊得來啊,我想跟李鴻賓最親的就是韓相赫了吧。」
「嗯。」金元植眼皮底下閃過了一絲不樂意。

他把禹成賢單獨留了下來。

 

李鴻賓自己一個人待在房裡閒得發慌,就在這個時候,韓相赫開門進來了。

「喔,相赫!」見著韓相赫,李鴻賓顯然很是高興。
「那個,鴻賓……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「呃,什麼?」面對突然變得嚴肅的韓相赫,李鴻賓有點不知怎麼反應。
「鴻賓,我以後或許…….不能再見你了。」


 

其實我們元植兒也是小傲嬌(*ˊ 艸ˋ)

【預告】

[06集會更新小門板喔]

愛得越深就離得越遠 越了解對方就越不懂對方

沒有忘記對方的勇氣,那就爭個你死我活。

【公開人物】

第三個公開的是我們的今日美女(大誤)--Kevin!

大家請多多支持我們的天使,Kevin禹成賢♥

 

2015-05-15-19-55-08_deco.jpg 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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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1  

04.

不用說,金元植看準了保守派利用李鴻賓以奪位之計策,反過來利用他們的計策來消除他們。哼,這次保守派可是自己露出了尾巴呢,金元植得意地想著。

他並不想失去自己的勢力,所以他不會像滇南的那些小國,來個首都叛亂再進入群雄割據的局面,也不會自立為帝,更不會落入皇帝削藩的圈套,讓那些保守派乖乖將這塊美地搶去並歸順中央。

總之,能繼續獨立在這裡,對金元植來說就是好事。

「這幾次的西廂房亂事,少主打算怎麼處理呢?」其他人都離開殿之後,李宰煥問道。
「總之找到主謀是最要緊的。」金元植皺起眉頭。
「如果能令嫂子再歸順的話是最好的呢。」
「誰?」
「啊、失禮了,我指勁利小姐。」李宰煥連忙低頭道歉。
「她才不算你嫂子呢,我又沒娶她。」金元植沒好氣道。
「真是的,少主,您也到了該立正室的年紀了吧,怎麼就這麼固執呢?」
「不要,我對女人沒興趣。哈啊~」看著一臉無奈的李宰煥,一早就被叫起來的金元植也顧不得了,忍不住起身打了個大呵欠。

李宰煥只能長嘆一口氣。他主子是性冷感吧!!

不過這樣也好,起碼不會有什麼女禍發生。

「宰煥,你先離開吧。」
「是。」

留下金元植獨自一人沉思。因為這件事,韓相赫也被強制帶離李鴻賓的身邊,這樣一來,就沒有人照顧他了呢。可這個朴勁利,實在搞不清楚她想做什麼,李宰煥說得沒錯,她的立場,會左右整個情勢。

他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。

「少主,出巡嗎?」門衛見著微服的金元植,微笑問道。
「不算吧。我想自己走走,你們不用跟上來。」
「是。」

金元植步向了耳房,輕輕打開房門。

「少主,您終於來看我了。」朴勁利抬頭起來展現的笑靨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苦楚。
「勁利,妳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金元植的表情比起憤怒,更多的是不解。
「賤妾所說的話句句屬實…...
「我說的不是剛才那件事。我問妳,為什麼要偏向那些跟我們作對的人?」
「咕嗚……」似乎有什麼卡在朴勁利的喉嚨裡,「我不能說。」
「如果妳願意歸順我的話,或許結局會更好喔?」
……請讓我考慮一下。」朴勁利皺緊了眉頭。
「那就給妳三天時間吧,好好想想自己的前程喔。」金元植又露出了陰笑,離開房間。

再繼續走著,金元植突然想起,今早他讓禹成賢把韓相赫帶走了,現在都已經過了中午,沒有了韓相赫照顧,李鴻賓應該還沒吃飯吧……

……該死!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想到他!

金元植向廚房要了點吃的,走進西廂房。

沙沙…”

踩上門廊,卻聽到不知哪來的巨響。難道又是像上次那樣?!

「什麼人!」兩個守衛堵住了門廊口。
「喔,我還想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呢。」金元植多踩了兩下地板。
「原來是少主,失禮了,對不起!」左邊守衛趕緊道歉,「這是特製的紙草,是今早禹成賢大人下令設置的,是用來監督西廂房的人員進出,讓少主受驚了。」
「嗯用來監督人員進出的嗎」金元植問道,「那麼到目前為止有看到任何不尋常動靜嗎?」
「這個嘛」另一個守衛撓撓下巴,「小的看到韓相赫大人進到門廊設置紙草,後來朴勁利小姐被推了出來欸,是說你知道小姐怎麼進去的嗎?」他撞了撞左邊的守衛。
「我不知道耶!」他答道,「這很抱歉,少主,我們也是在設紙草時才被派來當值的。」
「朴勁利看起來怎麼樣?」
「小姐看起來氣色十分不錯,依舊是囂啊不是!是威風凜凜的樣子。很美麗動人呢!」
「好了,謝謝你們,」金元植揮揮手,「回去當值吧。」
「是!」

看來韓相赫的說法是真的呢……

 

李鴻賓隨意翻弄著日記,從第一頁看到現在寫的頁數。

日出日落,已經搞不清楚這是我來到這裡的第幾天了……“

自己失神時寫下的一句話,後面的字句不成文法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。他慌張起來,開始往前面翻。

無意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……”

這好像是他來這裡第一天的記事。可是大意的他,這一頁卻沒有寫上日期。

他再繼續往前翻,今天哥哥不知怎麼,生病了……”

……我有哥哥?

李鴻賓看著日記上的文字,這一頁,記載著自己哥哥某一天發生的事情。可是他再怎麼努力想,也想不起哥哥的名字,甚至沒了意識,意識不到自己有兄弟姊妹這件事。

他再往前翻,裡面提到的有他在學校的事情,有家裡的事情,也有私事,還有一些筆記。但李鴻賓看著這些紀錄,腦中的資料庫卻不合作似的,一點都兜不上來。

不行,這不對勁!

李鴻賓慌張地往門的方向去,想出去找韓相赫,誰知道一拉開門,有個更強勁的力量推進來,他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
「哇啊!沒事吧!」
「沒事」李鴻賓踉蹌地站了起來,沒想到一站起來就跟金元植來了個對眼,嚇得他往後彈了三呎。
「不要這樣嘛,我帶吃的給你耶。」金元植故作鎮定說道。

李鴻賓這才坐了下來,好好冷靜一下。

「什麼事情這麼慌張?」金元植塞了個飯糰給李鴻賓。
「也、也沒什麼特別的啦……只是我有點事想找韓相赫。」
「韓相赫啊……」金元植咕噥一聲,「跟他很親啊?」
「嗯,他很照顧我的喔,而且也只有他願意啊、沒事啦!反正他對我很好的。」差點又在金元植面前說漏了穿越的事情,李鴻賓心裡自打一個嘴巴。

金元植沒有說話。他壓根兒忘了穿越什麼的事,反正他不信。倒是韓相赫,他到底「願意」幹嘛?

「待在這裡還好嗎?」金元植把注意力從韓相赫的話題上拉開。
「還、還不錯啦
「那個你要來殿嗎?」
「啊?」
「韓相赫也待在正殿啊,所以你要不要過去?」
「這樣啊

本來韓相赫就是和禹成賢住在殿後面的,李宰煥也是,不過他在另一邊。金元植這麼做是有打算的。聽到自己最靠得住的人就在殿,李鴻賓很爽快的答應了。

這下聽起來像是完事可以走人了,但金元植卻不想這麼快走。

「話說,你這樣待在這裡,不成氣候,總要給你一個名堂。」金元植若有所思的說。
「名堂嗎。」李鴻賓不是不理解,只是有點忐忑。
「這樣吧,既然你那麼信任韓相赫,就讓你待在禹成賢手下好了。」反正禹成賢也是自己的貼身宰相,把李鴻賓放在他那裏就等於放在自己身邊了,哈!
「是……」這樣的對答是韓相赫教他的。這種階級制度下的不成文規定,唉他明白的。

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接續在李鴻賓的字後面。兩人就這樣很不自在地對坐著。

金元植的腦袋在這樣鴉雀無聲的環境下又開始不安分了,趁這時候試驗一下……

稍微坐正了身子,「對了,我的人騷擾到你了吧,真是對不起。」
「啊..沒事的,少、少主…..千萬不要道歉。」李鴻賓自己說完也嚇了一跳,自己似乎越來越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,快要變成這裡的人了呢。
「呵,」金元植輕笑,「你似乎很努力融入我們呢。」這樣帶點青澀,帶點客氣,又充滿不安的李鴻賓,呵呵,真是不能小看這個人的魅力呢,一點也不輸朴勁利,甚至比她自然可人多了。
「是……

又是這個收話題的字,這人簡直就是Topic killer

唉,自己在外面也耗了不少時間,回去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,再不回去,李宰煥就要召守衛到處找人了。

「今天就先這樣吧,吃過晚飯後再來殿找我。」

金元植瀟灑地甩甩袖子起身,突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貼近了李鴻賓的臉。

「幹嘛?!」李鴻賓眼睛瞬間睜兩倍大,今天的人都是怎麼了?!
「嗯~沒事!我只是對你有興趣。」

金元植漾著前所未有頑皮的笑容,單手抬起李鴻賓的下巴,快速吻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嗯──差一點,還有兩毫米的距離。

這是什麼意思啊!

李鴻賓捧著通紅的臉頰──這時候應該要賞他巴掌的?還是怎樣?他竟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,只能看著金元植故作翩翩地離開。

這可是人家的初吻耶!

 

「呵呵,這樣計畫就成功了一半呢。」


 

【預告】

好的見面叫豔遇,壞的見面叫撞鬼。

好的關係叫因緣,壞的關係叫孽緣。

 

【公開人物】

今天公開的人物貼紙是我們的女主角(不##)~鴻賓!!

嗯~是不是別有風味呢?(不要自吹自擂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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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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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1  

03.

一陣疑惑,又一陣哀愁。

李鴻賓匆匆將餐盤上的東西吃完,靠著牆邊的小桌子,提起筆又開始寫日記。

日出日落,已經搞不清楚這是我來到這裡的第幾天了……”

失神地寫著,腦袋裡是一片混亂──那個初時令他感到一陣惡寒的,金元植,那冰冷、不可違抗的語氣,他永遠也沒法忘記,但似乎還是個好人,昨天溫柔的舉動,著實嚇到他了。

李鴻賓努力地回想這幾天的記憶,除了霸道的金元植,一臉清純的禹成賢、老實能幹的韓相赫……其他的人他想不起來了,或許見過但不知姓名,就算再見可能也記不清長相了。

「叩叩。」這時敲門聲響起,分散了李鴻賓的注意力。
「請進……

令人驚訝的是,踏進房門的是個女的。這還是李鴻賓在這裡頭一遭遇到女人。

「你是哪位?」
「嗯?喔,呵呵……你就是李鴻賓?」
「是又怎樣。」對於那種開口就沒什麼禮貌的,李鴻賓也不想跟她客氣,冷冰冰板著臉。
「西廂房讓給你,對你來說都是恭維。是誰決定讓你在這裡的?」
「與妳無關,」李鴻賓站起來,「沒事的話,請妳出去。」

他楞了一下。

自己也是超過一米八的男性,但面前這個女人,高度似乎跟他差不到一手掌的距離。

「到底是誰讓你在這的,」女人繼續問道,「是金元植嗎?」

哇,這也是他頭一遭,聽到有人稱呼金元植不是用少主這種令人感到壓力的敬稱。

「如果是他也不意外啦。」女人自問自答著,「不過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。」
「離開這裡?」一聽到關於離開的事情,李鴻賓稍稍提起一點興趣了。
「嗯。你想離開宮殿,我有的是辦法。」
「什麼?」

不好意思,事與願違。

李鴻賓早就決定,要嘛繼續待在這裡,要嘛就直接離開這個「朝代」,從這裡蒸發。

「是啊,照著我的方法,你就可以走了。」她勾起了一個媚惑的笑容。

這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人──這個女人,化的是勾人的眼妝,應該不是一般的宮女。恰好的胭脂紅唇,襯在她那張鬼魅得迷魂的臉上,真的很適合去夜店做當家大姐頭,一定很好賺。

不過李鴻賓並不輕易為女色所動。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人。

「不好意思,我並不想走喔?」李鴻賓再次發下逐客令,「請妳離開。」
「嗄?」女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無辜,「你再……說一次……

保持著那副牲畜無害的模樣,說話拖著音,她一踉一蹌地向李鴻賓走過來,「真不識相……少主的貼身妾侍……你也不要……

她一把抓著了李鴻賓的衣領,另一手撫上了他的臉頰,「我可以背叛他
「走開!」李鴻賓一個使勁把她的手腕拍了開來,又甩開她抓住衣領的那只手。
女人怔在那裡數秒,撫著手腕,眼淚落了下來,「……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……。」
李鴻賓冷笑,「這就是鱷魚的眼淚麼?」

鱷魚通常會將獵物緊緊咬住並浸在水中令其窒息,手段殘暴。但在嚼食的時候,卻因咀嚼動作刺激淚腺而會流淚,看似是憐憫和感謝口中的獵物。

所以,鱷魚所流下的淚也被人稱為「虛假的眼淚」。

「我不知道妳來做什麼,我也不喜歡對女人動粗。但妳
「你太過分了,我要去和少主告狀。」

女人打斷了李鴻賓的解釋,扯扯衣服便轉身離開了。

如果真的照那女人的說法,說她是金元植的貼身什麼鬼的話,那這一狀告下去,他大概也不用在這裡混了。

但問題是事情並不是那樣的啊!

 

「相赫,麻煩你在西廂房的窗口和門檻都設下防線,一旦有人進出,必留下痕跡。」
「是。」

收到禹成賢的指示,韓相赫再次前往西廂房。

正當走向門口的時候,一個身影冒出來了。

「真是,半路殺出個程咬金。」
「妳……

看著表情,韓相赫似乎對這個人不抱善意。

朴勁利,妳不應該出現在這裡。」韓相赫低聲說著。
「是嗎,那我該出現在哪裡呢,草叢裡?」朴勁利往外隨手一指。

韓相赫狠狠地瞪了朴勁利一眼。

「少主下令,閒雜人等不得接近這裡,別鬧事了。」
「喔,那怎麼辦,還有個『閒雜人等』在裡面耶。」
「出去!」韓相赫用力把朴勁利推離開門廊。

真是氣死人了!

韓相赫在門廊鋪下特製的紙草,只要有人行經其上,便會發出摩擦巨響,引起宮內守衛注意;任何人進入,都要先經過批准。

他特別在意剛剛從房中出來的朴勁利,於是他決定找李鴻賓問個清楚。

「居然還有這種事……」韓相赫聽完李鴻賓的敘述,猛地點頭。
「怎麼一副好像你知道什麼的樣子?」李鴻賓不解。
「不是啦。」韓相赫連忙補充,「這個朴勁利,以前是待在少主身邊沒錯,而且她是唯一的妾。可是她現在表面上雖然還是少主的妾侍,卻已經被拉攏,聽說是和少主作對的那邊。」
「派系鬥爭……嗎?」
「這不是我這種身分的人可以干涉的啦,我略知一二而已。」
「還有,妾侍是怎麼回事?」
「嗯,該怎麼解釋呢,少主本身並沒有娶入嫡妻,但為免人閒話,便招本地貴族的女兒為妾。」
「啊?」先納妾,當自己是章太炎啊!?
「這跟少主自身的意願有關啦。畢竟不入妻妾,在社會觀念上,是會讓人懷疑為瞞病而不娶的。」

李鴻賓都快頭暈了。他感覺自己再在這裡多待一個月,歷史科都可以考滿分了。

唉,俗話都說了,紅顏禍水,雖然這句話有點男女不平等,更有醜人妒美女而嘴硬之嫌,但這下可真的給他講中了,又得怎麼解釋呢。

「總之你不要擔心,我在就會沒事的。」

 

另一邊廂,金元植、李宰煥和禹成賢仍然討論著。

「這將是消滅保守派的大好機會,」禹成賢指出,「現在我們只要守株待兔。」
「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有動作。不,應該現在就有動作了。」李宰煥肯定。
「現在的情勢可能會更嚴峻,越關鍵的時候越危險。」倒是金元植,並不抱太樂觀的態度。

突然,門外傳來喚聲,「少主,有人求見。」
金元植看了李宰煥一眼,「讓他進來吧。」

門衛開了門,進來的不是別人,就是朴勁利。

「賤妾參見少主。」她行了深深一個禮。

金元植見著她並沒有說話,只陰陰地笑了一下。

「不錯,現在還橫行內宮了呢。」李宰煥也浮起一陣笑容。
「什麼呢,西廂房那小伙子……」朴勁利急忙往門外指,大聲說道。
誰知金元植開口打斷了她,「幾日不見,說話都變大膽了呢。」
「呃……」被金元植的話堵起了嘴,朴勁利一下子沒有辦法繼續自己的說詞,「自己的妾侍……被人…….非禮也……沒有關係的麼?」

一旁的禹成賢瞬間張嘴到掉下巴。

「倒是妳,又怎麼去到西廂房的?」李宰煥沒有在意,只是斜睨著單跪的朴勁利。
「當然是被拉去的,還能怎麼去?」
金元植站起來,「把李鴻賓叫過來。」
「且慢!」李宰煥叫住金元植,「先讓成賢把相赫找過來。」
「等、等我一下……」驚魂甫定的禹成賢,馬上出了去。

此時的朴勁利咬緊了牙根。不行,再這樣下去,她可能會……不,或許還能再撐一下子,韓相赫又沒有看到發生什麼事,又能作證什麼!

「參見少主。」韓相赫和禹成賢一同回了來,「一開始是按照指示去佈防的,不過我在門口遇到了朴勁利。」
「有什麼異常嗎?」
「少主,她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。她卻回我說,難道她該出現在草叢裡麼?」

草叢裡!

金元植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。知道李鴻賓無端出現在草叢的,應該只有上次散步跟著的那群人而已,這次為什麼……這對話聽起來突然讓人覺得毛骨悚然。

「還有呢?」
「還有……她說李鴻賓是閒雜人等。」韓相赫閉著眼睛道。
「不是的、不是的……」朴勁利又急哭了,高舉起左手,「您看,我這手腕這兒還有傷呢。」
「行,都別吵!」金元植又喊了一聲,「韓相赫先跟禹成賢待在一起。朴勁利待在耳房,不准擅自行動。」

禹成賢先把韓相赫給帶了出去。朴勁利則被門衛帶到耳房。

「果然又捅出一個漏子來。」金元植嘆氣。
「少主,你不
知道嗎?那個……
「我當然知道。」金元植陰笑,「我總不能讓她太快發現吧?」
「少主英明。」李宰煥微笑。

 


 

我要跟我的九女神勁利下跪道歉ㅠㅠㅠㅠㅠㅠ

大家不要討厭勁利姊姊唷♥(不要愛心#

還有別問我禹成賢是誰 禹成賢是U-KISS♥的Kevin~

其他的VIXX成員分布在其他的關鍵角色 請大家耐心等待他們出場哦♥

另外從這集開始 會公開拉拉渣製圖 做給全篇角色的唷~

【預告】

危機就是轉機

轉機也有可能成為危機?!

好,是出於心計

壞,是出於無奈?!

2015-05-15-20-05-05_deco.jpg  

第一個是 - 拉比!

*所有製圖都是官圖製作,如果拉拉腦殘二改飯拍,請第一時間通知拉拉!我會立刻撤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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棘獄門板1  

02.

這一晚,金元植夜不成眠。

『你倒別讓你的手下被保守派籠絡了。』『李宰煥!』

李宰煥略帶懷疑的話語,禹成賢不甘冤枉的哀怨語氣,兩人離開前的那陣苦笑。

不用說,兩人都是他的親信,實在不覺得李宰煥會私下跟禹成賢勾心鬥角,或是禹成賢會被收買,這種事情以他們兩個的個性來說,或從利益角度分析,都不可能。

金元植又想起,一開始表明反對李鴻賓留下的就是禹成賢,負責戒備的也是他,如果要配合保守派的做法用靈異手段趕李鴻賓走的話,禹成賢是有絕對可能性改變立場的──唉,太令人不解了。

李宰煥會一語成讖嗎……

外面靜得可怕,連一點風吹草動也沒有。這令思緒繁雜的金元植腦袋生出更多枝節,索性偷偷起身,想說在殿外散步幾圈再回去,或許能平定一下情緒。

走過一叢草叢,金元植停下了腳步。

『我不屬於這裡。你只要讓我回到剛剛的地方,我自有辦法走。』

想起李鴻賓講過的話,突然心血來潮,走進了當時那堆草叢裡──說真的,金元植真的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,但當他摸索著的時候,摸到了一支不明物體。

是一支鉛筆,一般的那種木頭鉛芯筆。

這是他們前所未見的東西,看來是李鴻賓落下的。

他想,李鴻賓現在應該入睡了吧!

「明天讓禹成賢拿去給他好了……」自個兒嘟噥著,金元植將鉛筆塞進了衣袋,繼續散步,往前一望,卻看見李鴻賓所在的西廂房,燈火未熄。

基於好奇心,金元植默默走向內窗,想聽聽裡頭的動靜,但怎麼也沒給他想到,他竟然聽到陣陣的哭聲。

哭泣聲很無助、很虛弱令人心碎,令金元植懷疑收留他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。

他終於忍不住,擅自打開了房門。

……人沒在?!

奇怪的是,金元植踏進房門,就聽見不知從哪來的聲響,很詭異──像是貓頭鷹,又有點像狼嚎──的聲音,剛剛那陣無助虛弱的哭聲,都被這些聲音掩蓋掉了。

想起最近頻傳的靈異事件,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,該怎麼辦……

正當金元植打算離開的時候,他突發奇想,走向放棉被的櫃子。

金元植打開了偌大的櫃子,瞬間震了一下──李鴻賓蜷縮在櫃子裡,泣不成聲,似乎是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好的樣子。李鴻賓一看見金元植,縮得更緊了。

……?!」

一時之間,金元植也說不出話來,沒想著會見到人的李鴻賓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人總是這樣的,在白天的時候發誓著要多堅強多什麼,想著不會有事,到了晚上要閉起眼睛蓋被子的時候了,才悲從中來不能自已,非要來個情緒失控不可。

「喂,哭什麼,不要哭」金元植傻了,從來都只有別人安慰他,哪還輪到他來安慰別人?!但看著面前淚眼汪汪的人,他感覺實在是很複雜,只能用自己覺得最適合的低劣方式來安慰。

『我看他眼神耿直,清澈分明……這是天意。』

這是天意……

突然從心裡湧上來的,不知道是責任感,還是同情心,還是……

金元植靠向蜷縮著的李鴻賓,雙手搭住了他的肩膀。
然後慢慢地,慢慢地將他擁在懷裡。

他感覺到李鴻賓似乎抓著他的衣領,悶悶的哭泣聲從胸口傳上來。

竟然抓著我哭……”

溫溫熱熱的,感覺好像抱著一團發抖的小動物,無依無靠的那種。真是令人想百般疼愛憐惜他,那低著頭的無辜模樣,被淚水濕潤的泛紅臉頰,竟然看得金元植有點心跳。

人家可是個男人耶!

只能替李鴻賓把衣帶綁好,「晚了,快睡。」

再一次,金元植雙手捧起李鴻賓的臉頰,抹去他臉上的淚水。
──很柔軟。

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男人,柔軟,細緻,白皙,讓人起保護欲的,那不是小白兔麼!?

把這隻白兔拉離開衣櫃,金元植順便替他把被褥也鋪好了。誰知才剛做完這個動作,李鴻賓的眼淚又流下來了──是想連小白兔的紅眼睛也一起模仿麼,這孩子!

「不要再哭囉,哭會變醜喔,我可不想看你變醜。」

 

「少主,少主!!」陽光射進圓形的小窗裡,金元植還沒睡飽,外面就傳來著急的呼叫聲。
「進來。」金元植稍稍整理好衣服,便出了房間,走到殿前。

進來的是禹成賢──金元植預計他要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,但不清楚他知道多少。

「我昨天在李鴻賓的外窗下抓到兩個可疑的人。」
「叫他們進來。」

兩個穿著褐色布衣的人,雙手被反綁著帶了進殿。

「昨晚埋伏的時候,聽到奇怪的聲音,像是貓頭鷹,又有點像是狼嚎……經過證實,是透過這兩人手持特殊的樂器,製造出來的聲響。」

金元植沉默。那是他昨天在李鴻賓房裡聽到的聲音,動靜很大,果然是有問題。

「誰叫你們這樣做的?」
「少主,小的、小的不敢啊……」其中一個顫抖得說不清楚話。
「小的知罪,絕對不再私下反抗少主的決定……」另一個替他答了腔。
「答非所問,我問你們誰叫你們這樣做的!」金元植不耐煩了,用力拍了一下桌子。
「有內情」禹成賢輕聲說道。
「先把這兩個帶去地牢,然後你跟李宰煥一起回來。」
「是。」

半晌,禹成賢和李宰煥一同進了殿。

「所以我才說是保守派的手段。」李宰煥了解情況後,悠哉說道。
「我們還得先找出指使的人才能確定。」禹成賢反駁。
「事情都到這種田地了,你是在為保守派拖時間嗎?」
「哼,我要是真給他們拖時間,就會跟你們說,我會好好調查,叫你們不要插手。」
「不准吵,」金元植一出聲,兩人馬上閉嘴,「成賢說得沒錯,先找到主使者才是上策,不過宰煥的說法的確存在一定的可能性。拜託你們合作一點,停止這些奇怪的事件。」
「少主,其實你就對這件事這麼上心麼?」禹成賢突然提出一個奇怪的問題。
「這是當然的,發生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我晚上都睡不好了,當然一心想解決了。」
「不……我是說,李鴻賓的事……

金元植怔了一下,其實除了自己被這些事煩得不行,是他想查案的其中一個原因之外,他對李鴻賓的好奇和關心,也是一個原因──很離奇,加上昨天晚上的事……

「總之我想快點把這件事平定。這種事傳出去,會給人笑話。」

 

李鴻賓待在房間裡,什麼也不想做──也什麼都不能做。除了找到鉛筆,可以寫一下日記之外。但現在他根本已經失去記錄每天事情的動力,反正每天過得都差不多一樣,也沒什麼好紀錄的。

「鴻賓,要不要吃飯?」
「我不想吃。」

房門被推開了,自從上次被拖回來之後,一直到現在,李鴻賓算是跟這個人最熟絡的了。

「看你,整個臉都是腫的,肯定沒睡好,快吃點。」
「相赫啊,我待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?」
你也來了十多天了,應該沒事吧

直到現在,韓相赫是唯一相信李鴻賓說詞的人,可能是因為負責看顧著李鴻賓,發現他在生活方面的舉動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,加上他透漏的日記內容,才會採信他的說法。

不過韓相赫也很清楚,這種事情跟外人是解釋不來的,而且實在沒有辦法證明穿越時空的方法真的存在,算了──你知我知,就沒有跟其他人多做解釋的必要了。

「我想回去……
「先吃點東西吧。」

李鴻賓勉為其難地拿起一個白饅頭啃。

「其實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,能被收留下來已經是件好事而且,又不知道怎麼回去不如待一天是一天吧,說不定過一段時間,就會突然回去了。」
……嗯。」

其實只是說說而已──李鴻賓並沒有特別把韓相赫的話放在心上,說想回去什麼的,也就真的只是說說,抒發一下自己待在這裡的徬徨情緒,僅此而已。

「如果沒事的話,我就走了喔,」看著李鴻賓焦慮的模樣,韓相赫搭住他的肩,「沒事的,你還有我在。」
……

他沒有向韓相赫提到昨天晚上怪聲音的事情,更沒有提金元植來過房間的事。

望向韓相赫起身離開的背影,他不禁輕摸自己的肩膀。

到底誰的雙手,才是真的可信……

 


 

啊啦~

拉拉這次比較晚發啊~

大家覺得還可以嗎QQ

【預告】

那兩人只是事件的冰山一角

原來後面還有更多的陰謀在醞釀著?!

殲滅他們的結果 是讓宮中從此平靜 還是掀起更大的波瀾?

過程取自於努力 結果取自於心態

預計不周造成的後果自負......

 

by拉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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